杜七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眼睛呆呆的盯着草屋棚顶寻思了老半天,才真正弄明白,她还活着。
豹洛斯那一记风刀,由头顶直劈而下,明明砍碎了她的心脏,为什么她还没有死?手掌心贴着胸口,那里明显还在跳动着,先前的一切都好像是梦境一样。
她知道,那并不是梦。明明已经死去的她,在光明降临的那一刻,由死亡的坟墓里又挣扎着爬了回来。已经冰冷的躯体,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太阳光射在身上的温暖,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呼吸。她相信,那是属于神赐的奇迹。
拿眼四下扫了扫身处的这间小屋子,简陋却并不脏乱。拭着动了动身体,太过的虚弱让她只是欠起个身,都累的气喘吁吁。重新又躺了回去,睁大了眼睛想知道这是哪里。
“艾瑞克,你在家吗?”院子里有人在喊话。得不到任何回应,略显沉重的脚步在门口顿了顿,紧接着迈进了屋子。
“艾瑞克——”粗壮的大汉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愣住了。紧跟着往前走近了两步:“你是——女人?”在艾瑞克屋里发现了女人,让他有些惊讶。
艾瑞克的衣服穿在杜七身上过于肥大,松松垮垮的套在她身上,领口快要掉到胸口了,微微隆起的胸部,一眼就可以瞧出她的身份。
杜七被他过于热烈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拉过被子往上提到了下巴颌。冷冷道:“你找的人不在,你可以出去了。”
“你可以叫我沃汉,美人儿。”垂涎的目光紧盯着她,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薄薄的被子在他眼中如同虚设,狼一样紧盯着下面起伏的身体。
杜七皱了皱头,这个叫沃汉的大汉,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拒绝。如果她现在还不是这么虚弱,早一记风刃过去,杀了他了。偏偏这时候的她,却是有心无力,光是说话就已经觉得很是费力,更不要说攻击了。
沃汉早就看出这一点了,丝毫不掩饰他的意图,大掌陡然掀开她身上的被子。肥大的衣服根本起不了太多遮挡用途,反倒是半遮半露的更加引人遐思。他一脸惊艳的看着裸露在外边的一双修长的白嫩大腿,大手延着她细细的脚踝往上摸。
杜七积攒了半天的气力,抬起一条腿,朝着他的心口窝踹了过去。沃汉满脑子想的都是待会儿会怎么的爽快,根本没想到能被踢上这一脚,高大的身体踉跄的倒退了几步,后背抵到了窗前的土墙上才算是站稳。
沃汉扑噜扑噜胸口,道:“还挺有腿劲儿,美人儿,都攒起来待会儿再用。”边淫邪的笑,边往前来。
杜七心往下沉,刚才那一脚最多只有一分力,根本对这个叫沃汉的粗壮大汉造成不了伤害。可那已经耗上了她全部的气力,现在她连动动小指头都是不可能了。叹了口气,索性闭上了眼睛。
沃汉心中自然是一阵狂喜,大手抓住她的衣服,一个用力,‘嗤啦’一声撕开,那诱人的身体立时主不呈现在了眼前。他几乎是饿狼一样的扑了上去。
“沃汉,住手!”随着兽类似的怒吼,一股大力将他撞开。
“艾瑞克!”沃汉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身体,低头不敢看他。
平日里的艾瑞克是老实憨厚,甚至于可以说是懦弱的。既便是被村落里最瘦弱的小孩子欺负,都不见他回击。只有作为共同狩猎伙伴的他最清楚,愤怒中的艾瑞克是极其可怕的,一头九级的盛年蝎兽,被他三两下就撕成了两半儿。仅仅因为那头蝎兽嚼碎了他哥哥利艾尔留给他的兽骨头项链。而现在,他动了他的女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对待那头蝎兽一样,把他撕成了两半儿。
杜七看着突然冲进屋子里的这个男人,他大概有二十七八岁,金发蓝眼,身体很高大也很强壮,几乎和兽人不差上下。狠狠瞪着那个叫沃汉的,眼睛里喷射着怒火。
“她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碰。”粗壮的手臂把杜七搂在怀里,一如野兽般宣告着属于自已的领地。
沃汉被他瞪的颤抖了下,目光又扫到了他怀里的杜七,实在是不舍得,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涎笑道:“艾瑞克,你看,平日里咱们的关系一直不错,打来的兽食也都平分着吃。村落里的人都讨厌排挤你,只有我沃汉帮着你。就因为我和你经常往来,那些女人也开始对我有意见,不再跟我相好。你也知道,村落里的女人少,长相再不好的也是紫晶币一样的珍贵,她们不点头,咱们也强迫不了。你我又都是身体强壮的男人,不能长时间没有女人。你看,你现在有了这个女人,想什么时候爽快就可以什么时候爽快,总不能眼看着我还受那份罪吧?艾瑞克好兄弟,你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吧?”
艾瑞克一直听他说完,再次语气强调的道:“她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碰。”
“艾瑞克——”
“出去!”艾瑞克脸色沉了下来,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斥喝了声。
沃汉没敢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见他眼中闪过的狠厉光芒,每次猎杀兽族之前,都会闪过的眼神。他很清楚,再迟走片刻,他的下场将和那些被斩杀的兽族一样,支零破碎。这时候的艾瑞克还是少惹为妙。
艾瑞克看着他退出了草屋,又从树棍支撑的窗户看见他走出大门,这才放心的收回了目光,转身怀里的抱着的杜七。
“好了,他走了。”憨憨的冲着她一笑,低头在额头上亲了亲了亲。当视线落在了露了一大半儿的身体上时,明显的暗了暗。大掌想去合拢碎开的衣服,却不由自主的去抚摸那一片晶莹白皙肌肤。随着心意所动因,罩上了那呼吸起伏着的胸脯,细滑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征服了他的感官。
“嗯——”杜七惊喘着稍微扭动了下身体。轻扶在胸脯上的大掌陡的握紧。跟着,他的身体便紧绷着罩了下来。
微微开启的嘴唇,猛得被他掳获,像是在沙漠上行走,已经饥渴了许久的旅人,突然看见了甘甜的泉水,拼命的低头狂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