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听说过,年侧福晋文墨皆通,诗词歌赋俱佳,一手古琴弹的又好,正适合此情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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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书见四爷望月,不但不准备跟他诗词相合,还准备截断他别的酒后多言。
这会子四爷心有所感,说起康熙帝。要是一会儿说多了,今日他是痛快了,明天说不定就成了她僭越。
于是她轻声道:“爷喝了烈酒,又是几种酒掺着喝的,吹了风容易醉起来,不如回去喝一碗蜜水歇了吧。”
四爷心道:这个钮祜禄氏,倒是关心自己,可惜就是身份和见识所限,只会关心些鸡毛蒜皮的家常事,也说不上什么诗词歌赋,不解他的烦闷。
果然,这院里只有年氏明白他的心,从前李氏大约也明白,可现在……
想起李氏,想起今晚的怒火,四爷的脸色不由沉了沉。
宋嘉书一直低头,倒是没看到四爷沉了一沉的脸色。
四爷既然想起李氏今日所作所为,再看低着头的钮祜禄氏,对于她不通文墨不解风情的那点不满也就散了。罢了,她是个有儿子的格格,还是这样安顺温和的好,要是想得多懂得多,反而容易生出别的不该有的心思来。
“回吧。”
宋嘉书如蒙大赦,准备跟着四爷回去。
谁料四爷站住脚步道:“叫小顺子打着灯笼送你回去。”苏培盛原带着小顺子隔了半条走廊缀在后面,听四爷唤,连忙来到跟前。
宋嘉书一怔,这是四爷不回凝心院的意思?
大约是见她迷茫,四爷还解释了一句:
“今日入宫折腾一趟,又喝了许多酒,该叫人抬水好好泡泡,你那里地方小,半夜腾挪也不方便。”
宋嘉书这才明白,连忙蹲身,恭送四爷回前院。
四爷仍旧背着手,示意她起身先走,小顺子连忙机灵的跟上。
宋嘉书走上要拐弯的回廊,才用余光看到四爷转身往前院去。
心道,四爷这人……方才他不留宿凝心院,还会解释一二;为着路黑,还会看着小顺子提着灯笼送她。这人,外表再怎么冷,内里都是一颗热的心,是个有人情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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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和白南还在屋里畅想自家格格的下一个阿哥,谁知出去赏月一圈,四爷居然就没回来,只有格格自己回来,这一个晴天霹雳立刻把她俩从美梦里劈醒,生恐自家格格得罪了四爷。
只是当着小顺子不好问,只能赶紧把格格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