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仁平奔向门口。「大爷,真是可怜哪!」
这下,总右卫门完了‐‐仁平的喉咙里发出直冲天花板的尖笑。智能不足的手下一瞬间为这笑声分了心,松开了手。
「呀!」弓之助又叫了声,边往那手下的手臂用力一咬。这次换对方大叫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推开了弓之助。弓之助往前逃,但那手下也有两把刷子,立刻伸长了手臂,整个人扑向弓之助,想压倒他。
弓之助不仅没逃,反而双手抓住那手下粗如树干的手臂。然后,嘿的一声,突然蹲下。本应手到擒来的弓之助这么一蹲,魁梧的手下便因势道过猛而站不住脚。弓之助只要乘势四两拨千金即可,那手下便自行腾空飞了出去。
当着平四郎等人的面,魁梧的手下背部着地,翻着白眼。
政五郎等人立刻动手。最后,仁平还是没能走出八百富一步。
「你很厉害啊。」
平四郎奔到弓之助身边,手搁在他头上。见那手下掉落的匕首滚落在脚边,便拾起来。
「竟能将这么一个大块头摔出去。」
弓之助喘着气,眼睛发光,瞪着仁平那个躺平的手下。
「我的剑术师父……」弓之助以有些走调的声音道,「说不该教普通百姓的孩子正派的剑术,该教的是防身术。师父很严厉,所以我总是浑身瘀青。」
这倒是。那些瘀青总算没有白挨。
「可是姨爹……」
被逮着、制伏住的仁平哇哇大叫,以致平四郎听不清弓之助的声音。平四郎弯下身来。
「什么?」
「我‐‐怕极了。」
平四郎看着弓之助脚边。不知为何,只有那里下起雨来。
他又看弓之助的脸,眼里汪着两泡泪。上面下雨,下面也下雨。
平四郎碰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哎,没办法。你就当是大白天里作梦尿了床吧。」
「是,对不起。」
弓之助放声大哭。仁平大吼大叫,政五郎等人开怀大笑,年轻大夫则仔细查验着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