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绷直了脊背,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忽然扯上那顾漾漾,莫不是打算让顾漾漾来救她?
“你与听弦的亲事已定,就算是那位顾掌门来了,也无法转圜,哪怕她能暂时带走你,听弦也会把你寻回来。”
“纵然是顾漾漾来,也无用。”
这是警告,亦是敲打。
听弦的性子阴晴不定,狠戾偏执,手段更是狠辣无比。
凡是他瞧上的东西,用尽办法都要得到。
哪怕是死,也得死在他手里,死在他身边。
盛千意轻轻点头:“女儿知晓。”
“只是,女儿曾与顾长蘅相处过一阵子,最是知晓他的脾气,那顾长蘅说要抢亲,便真能说到做到,唯一可能说服他放弃这个念头的,只有顾掌门。”
“还是说,父亲您希望女儿亲自去见顾长蘅?”
苏敬陷入沉思。
他自然是万般不愿让她同顾长蘅见面的。
之前他们俩走得很近,闹得沸沸扬扬。
作为过来人,他看得出,她同顾长蘅是有情的。
有情之人,一旦见面便如同天雷勾地火,到时候人跟着顾长蘅跑了,自己可如何向听弦交待?
退一步来说,让她同顾漾漾见面,便好接受得多。
苏敬态度松动,却并未一口答应,只道:“容我想想吧。”
这一夜,顾长蘅在苏府门外守了一夜。
听弦的口信也传到了苏敬耳朵里。
隔天苏敬便让人给顾漾漾去了信,请她过来,同盛千意见上一面。
漾漾稀里糊涂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