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敌意,让这些窥测者侥幸没有毁掉神魂,更是劫后余幸,感叹万分,却是不敢在轻易窥测。
紫檀木的雕花门微微敞开。苍雪衣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对上软榻上那双狭长的眼睛时候,身子还是有几分的紧张和惊讶的,“逍-逍儿!”
苍雪衣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素因知趣的退下去了,她还有事情要忙。苍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冷冷的站在了门口处,待素因合上门。室内一片寂静。
“雪衣!”凌月逍淡笑着起身,却是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软榻上,一只手扣上了他的脉搏,“你又不乖了,竟敢趁我不在。偷偷的窥测天机,你让我该如何是好呢!”说到最后竟成了长长得喟叹。
瞬间苍雪衣觉得胸中百感交集。身为月逍的男人,他一直是有一种危机感的,但是被人月逍能够谅解,却又觉得自己的委屈没有白受,甚至连平日里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时之间都飞的烟消云散。
对上苍雪衣含情脉脉的眼神,月逍有几分的愧疚,“你要知道,无论晶矿多么的诱人,在我眼里都是比不上你的,甚至月家都是比不上你的。”
不错,月家是陆湛强行丢给自己的,自己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师父而已,更是从未想过把月家当成合欢宫的跳板。
“我……”苍雪衣有些郁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元公子是个女人!”苍雪衣想月逍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也因着这件事而生了自己的气。
月逍没有接话,却是微微思索了一下,“此事是我的疏忽,等过了今天,我在向你解释一切,我并不是因为你和谁交往而不悦的。”若说前世月逍可能会因为司徒流云多跟别人说了一句话而不开心,但是她在异世呆了许多年,知道男女都是平等的,甚至还可以有自己普通的男女朋友的交往,只要双方不越雷池,那不过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尽管月逍不得不承认那个元昭雪是没有安好心的。
金不换坐在一侧极其的不是滋味,左右瞧瞧两个坐的很近的人,想想自己也不过是伺候月逍灵果的时候才能够离着她很近,紫罗兰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忧伤。
似乎感受到了旁侧的视线,苍雪衣这才微微侧首,他本是凡人,五感上要比一些的修仙者差上一些。
眼前的小公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生的极其的俊美,隐隐的还有一种贵气,那是和月逍一样的上位者才能够的贵气,紫发紫眸却是穿了一身的朱红色,他这样的发色和眸色本身极其不易配显眼的颜色的,令他显得有些凌乱,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金不换周身那种矜贵的气质。
苍雪衣眼睛微微一眯,这个动作和月逍极其的相似,弯弯的好似狐狸眼,他早就看出这个少年看着月逍的眼神有些异样,看样子又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然而月逍似乎已经默许了对方在此,苍雪衣聪明的不再理会这件事,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再多想而忧思伤心。
苍雪衣表的无所谓,但是站在门口的苍月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金不换,在他眼里每一个可能跟自家主子抢家主的男子都是极其的可恶的,更是敌人。
金不换似乎察觉了苍月的视线,冷哼了一声,却是傲娇的站起身,坐在了苍雪衣的身侧,扯了扯他宽大的袍子,笑嘻嘻的道,“你是雪衣哥哥吧,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俊美如仙。”
苍雪衣有些不适应金不换的自来熟,更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从月逍口中得知的自己,面上微微有些尴尬,“小公子也生的俊美,将来定是不愁找个女娇郎的。”
这话似乎是在隐晦的提醒,金不换讪讪一笑,“雪衣哥哥,该不会是怕我跟你抢月逍姐姐吧。”
苍雪衣被金不换一下子说中了心事也有些难堪。月逍却是瞪了金不换一眼,“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啊,可不要瞎捣乱,让你雪衣哥哥误会我。”
“是吗?”闻言,金不换有些受伤,无论自己怎么表现,在月逍的眼里自己都似乎是个小孩子,她更是不懂自己的心意,觉得自己不过是年少轻狂。
苍雪衣似乎是看出了金不换的心事,微微拍了拍他的手,再看看他穿的一身和月逍相似相衬的衣服,不由得有些怜悯他。
月逍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难免会有不少人喜欢她,雪衣轻叹了一口气,就让他自私一次吧,只是自私一年而已。
经过了刚刚的小插曲,随着素因站在了那高高的舞台之上,整个花纤楼变得一有些肃静。素因不愧身经百战的老人,无论是主持拍卖会还是主持眼前的才艺演出,一上来便是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不过按照计划,前半部分都是传统的歌舞才艺表演,尽管是传统表演,素因也是自傲上面的费了心思的。
起先上来的便是四君子,梅兰竹菊,这个四个人高洁、清纯、冷傲、妩媚,各具特色,
一副巨大的空白画轴从空中斜斜的下来,配合着丝竹声十分的夺目,突然之间这丝竹声之中加入了满是灵气的琴声,只见两个女孩一前一后的落在了这画布之上,前者执着巨大的毛笔轻轻的画着一副恬淡的水墨画,一个个富有灵气的图案跃然而上,后一个则是抱琴的女子,静静的落在那水墨画的中的一朵花心之中,接着便是一个身姿婀娜多姿的少女飞身而上,翩跹起舞,最后便是执着棋盘的女子,安静的落在了画布的一个角落处,顿时悠扬的琴声,闲散漫落的棋子声,一瞬间几个女子竟都入了画,一时之间竟是分不出哪儿是画里哪儿是画外。
又因着梅兰竹菊也都是有修为的女子,一些看似简单的动作被他们做起来却是缥缈如仙,宛若梦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