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屋中央还放着一个洗脸盆,装满了水,毛巾还扔在里面。
“这是哪个好朋友约他出去玩了,洗脸水也忘了倒了,”陈烨木帮着把盆收拾了,把水倒了。
屋内显得有些杂乱,零零散散的东西在桌上堆着。
“老徐是不是把我们当成查卫生的学生干部了,我们半个月不来,他这儿都乱成啥样了,”宁岁吐槽道,撸起袖子帮着把东西收拾了。
一块不知哪里捡来的橡皮被切成了六块,每块的外头都用圆珠笔涂成了蓝色和黑色,各种笔摆摊似的放在桌上,一一陈列,像在清点自己的所有家产。
宁岁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进了原本的盒子,桌上顺时整洁许多。
背后,宁岁听到收拾的声音忽的凝固了。
几秒后是陈烨木的声音,似乎高度警戒,不似平时那般散漫。
“岁岁,你看。”
宁岁转过身去,老徐睡的床板上,只剩一层薄薄的床单,就这么光秃秃地扑在木板床上,下面垫的被子消失不见了。
后来,宁岁才发现,垫的被子被老徐裹在了旁边的一个木箱上,像在包裹一个柔软的婴儿。
这是怎么了,太热了吗?所以不要垫被了?宁岁考虑着赶紧给老徐送床凉席来。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透明水杯,是老徐经常用的那个,瓶口的纹路都已经磨损。
而现在,那个装满了水的玻璃杯里面,浸泡着老徐的剃须刀。
宁岁不可置信地皱起了眉,老徐不是一个浪费的人,甚至节约过了头,喜欢在垃圾桶里面挑被人不要的继续用。
那个剃须刀是几个月前送来的,当时老徐可高兴了,宝贝地不得了,不可能舍得就这么泡进水里。
水杯里撒出来的水溅湿了床单和被套。
陈烨木利落地把被套扒了下来,拿出去晒,和宁岁说:“我先收拾着,你给老徐的那些老朋友们打电话,问问去哪了。”
“老徐啊,最近老不见他,好几次去高中找他玩,他都在睡觉。”
“最近忙,没去找他下棋,啥?他不见了,没事儿他那两条腿不利索,跑不远。”
“……”
毫无音讯,但是看屋里的样子,应该走了没多久。
陈烨木依旧在那个广宿高中的教职工大群里面,暂时没有西门门卫的相关消息。
“走,我们出去找找。”
陈烨木往左找,宁岁向右找。
宁岁希望,老徐是找哪个小老头下棋去了,希望他好好地坐在居民楼的阴影里面乘凉。
电话被老徐扔在了桌上,也没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