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才让白绍南这个变态结识了我妹妹,并最终酿成了我们家的悲剧。”
“那是妹妹婚后的第三年,妹夫忽然发现妹妹怀孕了,他是绝无可能的,大怒之下严厉逼问,才知道孩子是白绍南的种。”
“原来就在妹夫检查出没有生育能力后不久,白绍南便趁妹夫因公出国学习之际,上门将我妹妹给污辱了。当时妹妹没告诉身在国外的妹夫,而是告知我父母后选择了报警,谁知警察取证完过后便杳无音讯,白绍南也只是到警局去做了个笔录后便安然无恙逍遥法外。”
“我爸深知这是白福润的原因,上门去讨公道,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最后不得不屈服,说服妹妹同意接受了白家一笔赔偿后私了。当时我爸也是大意了,那笔赔偿款是从一个企业老板手上接收的,结果就是这笔钱,却成了白家要挟我爸的资本,让我家更是不敢再声张。”
“白绍南却未消停,有了我爸的所谓‘证据’在手后,多次以此强迫我妹,跟他继续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就算我妹夫回来了也不例外。我妹又是个性格软弱的人,有了之前连累爸爸一同受害的教训后,受到屈辱也不敢声张了。”
“直到妹夫发现其怀孕,妹妹才道出实情。我那妹夫在投诉无门的情况下,一冲动就直接闯去白家,要和白家人同归于尽,可惜他不但没能把白家人怎么样,反而被保护白福润的警卫给当场击毙。”
“不过事情终究是闹大了,我爸虽比白福润官矮半级,但也是有能力上京告状的人,于是白福润再找我家商量谈判,而这一谈就谈了很长时间。”
“我妹为了保留证据,不得不保留着肚里白绍南的孩子。可事情迟迟没有动静,反而是各种针对她的谣言四起,加上白绍南不时的威胁,令她不得不东躲西藏。”
“这些事我是妹妹进京来找我的时候才知道的,那时我正在读研,一年多没回过家了,而家人知道我性格火爆,便一直瞒着我,生怕我知情后又生祸端。”
“妹妹找到我并告诉了我家庭的变故后,第二天就在我租住的屋子里产下一子。当时我下决心要为她讨回公道,可还不容我做出任何决定,她却做了件傻事,从我租住的地方跳楼身亡。”
“当我报完警并冲下楼去时,楼下一个平常认识我的人先到了现场,他竟把我妹妹误认为是我,我下去的时候他也在报警,我听见他在电话里说死者是协和医科大的研究生。”
“见到我的时候,那个熟人自然惊奇万分,但我却忽然有了主意:我得替妹妹活着。于是我干脆将错就错,认了妹妹的身份,而对外一直宣称死者是真正的我。”
“闻讯赶到京城的父母自然知道真相,我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他们后,虽然他们不同意我这样做,但我也以死相逼,最后他们不得不妥协,草草安葬了妹妹,便以孩子及家庭变故再次跟白家摊牌。”
“当时的结果还算圆满,经过亲子鉴定确认琪琪是他亲生儿子后,白绍南公开向我这拖着个孩子的‘丧偶’女人求婚,让我带着孩子正式成为白家的媳妇。”
“可惜我低估了白家的能耐,我们结婚没多久白福润就调入滇境,举家便都来了春城,我失去了父亲的帮助不说,白家也攀上了已经升入高级领导行列的邹家,所以整整六年了,明知白家好多所作所为足以让他全家覆灭,可我始终不能扳倒他家。”
“唯一欣慰的一点,是自打结婚起,我便拒绝与白绍南行夫妻之事,他鉴于我父亲始终也是一个高官的缘故,倒也不敢相逼……”
“这就是为什么会出血的原因。”
李蓉说完的时候神情还算淡定,重新将我的手拉去枕在脖颈下面后,她微笑道:“这就是我的故事,我家姐妹俩一个随父姓何、一个随母姓李,我以前叫何芙,现在那个名字已经刻在妹妹的墓碑上了;而我现在的名字,以前是我妹妹的。”
我好久好久都没能从她的故事中回过神来,没想到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白绍南居然还造过那么大的孽,而受难的李蓉一家,还同样是领导之家。当。官的尚且会有如此不幸,何况寻常百姓?
我不知现在该叫怀里的女人做“芙姐”还是“蓉姐”,想安慰她两句,但真的不知该怎么安慰,而且看她平静的表情,好像也没必要安慰。
还是叫她李蓉吧,毕竟她是替妹妹活着的!我想了半天,才开口问了句:“蓉……蓉姐,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最……最珍贵的东西给我?”
李蓉听后,又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应道:“之前我说过了,我发现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所以,我想利用一下你。”
回答过后她又笑道:“我如今的身份,除了我自己和我父母外,你是第四个知道的人,我把自己连同自己的故事一起给了你,不是想破坏你的婚姻和家庭,只是要以此来要挟你,让你帮我把白家掀翻,替我妹妹和妹夫报仇。”
我再次惊住!现在我自己都是那憋屈的绿大帽王,有什么值得她要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