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会儿到现在,越来越喜欢你,每次快抗不下去了,想想你又觉得充满干劲儿。我总想着等我扫清前面的障碍,至少我这边不能让你为难;再做以后的打算。“以前觉得一生有一个热爱都很难得了,幸运的是我有俩。”听得眼热,都简悄悄抽了抽鼻子。“大概是期盼太久,反而更小心谨慎,怕我们连兄弟都做不下去。后来以你的名字开了工作室……”都简打断道:“诶,你等等,我的名字?你工作室不是fu还是什么?”“你各种网名不都叫这个,这么多年都没改。”“原来是这样!那如果我早猜到了不就早……”都简讪讪道:“我都忘记这包耳旁念fu了。”正沉浸在自我欣赏里的邢储突然一梗,“我还以为对你有特殊含义呢,那到时候直接改名都简得了。”“别啊,其实有特殊含义,”都简嘿嘿乐两声,“那可是‘邢’和‘都’共同拥有的偏旁。”嚯,突然不梗了,喘气都通畅。邢储说:“其实还可以这么理解。”“怎么?”“foryundyglove”话一说完两人都有些愣,随后都简开始大爆笑,止都止不住。邢储这次有点恼羞成怒,主要是他还觉得这个隐秘表达爱意的解法,忒不错。“当我没说过,以后也没有了。”赶紧翻身压住邢储,都简说:“不行!要说!我喜欢!”眼珠子滴溜一转,小声道:“其实乱遭儿不是什么乱遭的。”邢储好奇地嗯了声,“什么?”“‘我想你爱我’。”盯着邢储讲出口再立马埋进他颈窝子,闷闷地说:“我明儿就去把它改叫‘特别灵’!”见都简害羞,邢储乐得不行。听说乱遭儿也背负着这么郑重的心意,更是抑制不住笑到抖起来。都简趴在邢储身上,邢储的抖影响到他。他也被抖得更加害臊,“别笑啦,继续讲正事。”邢储咳了两声,把都简拉下来搂在怀里,“后来,开了工作室,慢慢还清爷爷的钱,也逐渐有了盈利,我就开始着手弄这间屋子。做着做着突然拿捏不准到底是要告诉你还是守着你找到喜欢的人。但我始终想把它完成,这是我一定要送你的东西。”都简抱住邢储,“我喜欢的人就在这儿啊,你让我上哪找。”又想起什么似的,翻起来压在邢储身上,“那你那天跑什么啊?既然喜欢我,那天当场我们不就应该立刻干柴烈火爱得难舍难分?搞那么一下,我以为我兄弟和老婆都一齐跑没了!”“对不起,主要真是傻逼了又喝了酒,满脑子想的是这跟我计划不一样;我必须得带你来这栋屋子,给你看为你准备的礼物,再认真给你告白。这几天终于加班加点地赶完,因为一刻也等不了了。”听罢都简颇有些得意,“哼,照你这意思,要不是我那天来那么一下,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听上这些?”邢储也忽的有些感慨,“谢谢你突然来那么一下。”遥不可及的时候,总盼望尽快握住目标;可等到了计划中的那一步,却被不明的怯意扰得踯躅不前。还好,你也是向我走来的。问题整明白,都简笑得明亮又嚣张,挑眉道:“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邢储的“没时间”、“没想法”其实都是因为他,他这会儿已经兴奋到头脑空白;应该说,从他被带到这里那一刻起就跟脚踩棉花似的,飘飘欲仙。而现在,就只能不停凑过去亲亲邢储以此表达他的狂喜和感动。亲到半途,用手背蹭蹭邢储唇边的水光,都简问:“这屋子都可以用了吗?”“当然。”他俯身贴在邢储耳边邀请道:“要一起洗澡吗老婆?”得偿所愿一个淋浴洗了近两小时。再次洗净后,互相擦干身体吹干头发,一起躲进了被窝。两人面对面侧躺,微笑着互看;欢喜从嘴角溜出,也从眼睛溢出来。都简感觉自己有好多话想说,但又高兴地不知从何说起;一会儿摸摸邢储的脸,又亲亲邢储的嘴。钻进邢储的怀里,把脸严丝合缝地贴在他颈窝旁,吸着他干净好闻的味道。虽然刚刚用过一样的沐浴露,但都简还是觉得邢储要更好闻;闻多了还会上瘾的好闻。本以为会兴奋地睡不着,可搂着搂着,觉着好舒服,脑子也困倦起来。迷迷糊糊间,感觉邢储吻过他侧脸,好听地道了声晚安。听到那句“送给我喜欢男孩儿”之后,俞北心一直猛跳个不停;既为他是那个被告白的人,也为时骆毫不掩饰是向同性告白的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