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他一个小屁娃不成?当初在现代被债主围追堵截之际,这娃娃还在穿开裆裤呢,我敷衍的应了一声,走入圈中。本来不想摧残祖国的小花朵,如今形势所逼,你莫要怪我,我碎碎念毕开始活动筋骨。
小十七的脸色越发轻蔑,冷哼了一声,以看待智障一般的眼神盯着我。小屁娃,竟敢鄙视你大爷,我老子就替给你点颜色瞧瞧。常言道:狗急跳墙,兔子怒了也要炸毛。虽说赵怡这副身子骨柔弱,但这躯壳里装的可是舒童舒大爷的魂。
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小十七的衣领预备将他提起来,谁知他反手一扭,咯的一声。我的手腕发出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我疼得大叫。看着十七那只粗壮黝黑的右手,我这才明白白轩涵为何要说尽量智取了,你他妈的是个练家子啊!
十七微微松了点力,将我推倒在地,谑声道:“你连一个小娃娃都打不过么?”
话音未落,九道疤便与其他小喽啰放声大笑起来。我爬了起来,揉了揉右手,心里一个劲儿的骂着自己蠢,看差了眼。这小十七哪里是个小娃娃,他明明是个三十好几的壮男!声音低沉而有力,气力又大,这家伙应是得了病才未长个儿。
妈的,欺骗老子纯洁的感情。本以为他是祖国的小花朵,没曾想却是一朵不长个的小病菇,真是白瞎了那张秀气的脸。“喂,是男人就该有点男人的样子,别装几岁的孙子!”打不过,我难不成还骂不过?我偷蒙拐骗毛病多,其中最引以为豪的就是我这张贱嘴。
别人的嘴都是吃饭说话为主,骂人为辅,而我的嘴就是吃饭说话为辅,骂人为主。
“你骂谁是孙子!”十七的脸颊、后耳根瞬间涨得通红,奈何他个子小,脸又生得秀气,此刻发起怒来竟像个被欺负的小姑娘。我天生一张贱嘴不饶人,继续说道:“谁接话谁就是孙子!”
十七暴怒,跳起脚来,直冲我而来。他抬腿横踢,我侧身躲过,一人攻一人退,十七不愧是练家子,出手又快又准又狠,打得我连连后退。如若不是因着他个子矮,估计我早被他打趴了。
我不停揉搓着被十七踢麻的胳膊,心道这小矮子是个狠角色,还不待我换过气,十七纵身又起,我本想后退躲避,这脚抬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先前他被十七扰了神,竟不知自己已然退到了白圈旁。眼看那十七那膝盖头就要踢中我心口了,一颗石子袭来,石子正中十七的脖颈。他闷哼一声,偏了方向,我趁势拔腿闪过。
十七捂着脖颈,冲着白轩涵怒吼道:“我与他比,你插什么手!”我趁十七分神,瞅准他的屁墩,蓄力,起跑,右脚一抬。本想着就此将他踢出圈外,哪知他猛然回身,一把拽住我的腿,猛的一拉,将我拉倒在地。这个矮冬瓜,既有害人之心,又有防人之心,当真是难对付。
屁股蹲摔得生疼。此刻我也不再顾忌什么礼义廉耻了,反正我的脸都已丢光了。我双手一抓,抓起一把土灰砸向十七的眼睛。十七下意识的闭眼松手,我顺势一蹬,将他蹬退了数步,眼看十七就要退到圈外了,他妈的竟然来了个急刹车,一把定住脚。我翻身爬起,十七咽不下这口气,出招越来越狠,打斗间,我听得十一娘怒吼:“住手,十七,你给我住手!”
十七未听,他不停手,我也不敢停。十一娘冲进圈内,一把提住十七的领口,我一脚踢过,他直接飞出了圈外。“我赢了!”
“不算!”十七急忙爬起来,冲到九道疤身前:“九爷,这不能算数!”十一娘怒不可遏,“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指责之意十分明显。九道疤哼了一声:“我迎风寨不养闲人,你不让我杀了他们,我只好让他们滚下山去!”
十一娘气势软了几分,“那你让他们走就好了啊!”九道疤拍桌而起:“你当真是在桐城待久了,连寨中的规矩都忘了!”
“舒童是一文弱书生,你派十七与他打本就不公平,我无意搅局。不管如何,眼下是舒童实打实地将十七踢出了圈,这局你得算舒童赢。”十七心有不甘,但十一娘发话,他也只好忍了。九道疤冷哼:“算他赢又如何,反正还有一局。”
我揉着疼痛的手臂上前道了声谢,若非十一娘刚才牵制住那小矮子,我与十七恐怕还得耗上一阵。十一娘勉强一笑:“无事,反正你们也是因为我才上了迎风寨。”她突然抬手拍着我身上的尘土,白轩涵悄无声息的飘了过来,着实将我吓了一跳。“不劳烦二当家,我来就好。”白轩涵伸手擦去我脸上沾着的尘土,后又拍去我肩上、腰上、乃至腿上的黄土。
白轩涵这个家伙竟然在吃醋,他堂堂一个王爷,变得这么小肚鸡肠。我心里突然一暖,第一次觉得这恋爱的酸臭味儿里带着一股子甜意。十一娘脸上十分不快,“舒公子,还有一局呢。”
我应声欲走,白轩涵轻捏着我的脸,正声道:“童儿,不许靠太近,眼睛也不许乱看。”大哥,只是亲了两口而已,老子还不是你的人。突然管这么严,根本招架不住。“知知道了,公子。”我身子半僵。白轩涵这家伙平日里像个大暖男,柔声柔气的,如今正经起来,还真他妈有点吓人。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场合不适,我非得跟白轩涵讲解一下大四川的待妻之道,以及四川耙耳朵男人的性福生活。毕竟这以后的日子还长,我可不想被白轩涵管得这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