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完了吗?苏天翊出轨了?谢钰看得心惊肉跳,赶紧从旁边的人手里拿过一条浴巾,然后拍了拍苏天翊的脸。苏天翊不耐烦地嘟囔一声,而后站起身来,顿时,春光乍泄一片,也没出现什么‘难分难舍’的场景。谢钰赶紧把浴巾围在他腰上。“你他妈怎么回事?你喝了什么?”谢钰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儿,并且身上还有一股异香。苏天翊眼神迷茫,他现在醉得厉害,根本站不住脚,更没发现身上的异样。眼瞅着他就要倒回去了,陈渐程快步走过来,拽着他的手腕,一道金光从他掌心渡进苏天翊的身体里,强势的法力势如破竹,将苏天翊脑中的混乱和不清醒全部驱散。杜康酒的后劲儿没那么好消散的,苏天翊仍有几分微醺的醉意,却比刚刚的情况好了很多,他捂着发涨地太阳穴看了看周围,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浑身□□的男人后,他更是头疼了。“你喝什么东西了?”陈渐程松开他的手腕,低声质问。苏天翊都断片了,他哪儿知道他喝什么,微醺的加持下,悲伤的情绪绷不住了,他抱着陈渐程的手臂哀嚎:“我老婆呢,我老婆呢?”陈渐程眉心竖下三道黑线,不知道苏天翊这个王八犊子在发什么癫,抱着他的胳膊问他要老婆,他真想甩苏天翊俩耳刮子!他把苏天翊的手拽下去,交给谢钰,说:“我要去泰国一趟,这边的事先交给你们。”苏天翊一听,脑子里清醒了几分,“你……你现在就走啊?新闻发布会不管了?”陈渐程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不拍照就不能开新闻发布会了吗?让记者以文字的形式报道就可以了,我先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天翊站在谢钰旁边,看着陈渐程远去的背影,笑道:“程哥去救祁衍了,看来,他对祁衍不是没感情吗?要是真这样,咱们的事也就好办多了。”“但愿如此吧,走吧,去换衣服。”俩人并肩离开了这个酒局。待他们走后,偷拍的男人将手放了下来,转身去旁边的厕所里,一番操作下,很快就将视频发了出去。江城——时青穿着一身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可也比不过他周身满溢的寒气,他眸光森冷地盯着面前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手边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季真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视频传过来没?”--------------------兴师问罪时青拿过手机,将一份视频发给季真言,“挺高清的。”但是他不知道苏天翊有没有出轨,他看见苏天翊和那个男人接吻了,并且宽衣解带,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可是……镜头里,有太多人走来走去,关键时刻,目标还被挪到了谢钰身上,时青不知道苏天翊到底有没有跟那个男人上床。时青弯下腰,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扶额,心塞得厉害,无形中,有一双手,精准地扼住他的心脏,血液不流通导致脸色煞白一片。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他希望苏天翊没出轨,可若是他没出轨,时青就没办法靠这个视频彻底解脱。这种矛盾的心理,从时青把杜康酒交到那人的手里开始,就一直折磨着他的心,但是事情已经做下了,没有回头的余地。他抬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八点了,财经直播要开始了,季真言在电话那边守着电视等直播呢,时青也在电脑上把新闻调了出来。新闻报道,瑞禾矿业集团董事长同时兼任jc总裁的陈渐程,确认jc的分公司落户江城,将会响应国家号召,带动江城的经济发展,让gdp更上一个新的台阶。时青面不改色地看完这条新闻,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可意外的是,在新闻报道中,他看见了苏天翊和谢钰西装革履的样子,却没有看见陈渐程。“卧槽,陈渐程,他居然是瑞禾董事长,时青,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季真言惊讶不已,“他在祁家的能源项目上注资了五千万,他后期要是追加投资,祁家就会资金链断裂,直接宣布破产,祁衍知道这件事吗?”时青咽了下口水,他幽幽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心虚无比,“我也不知道,也许,人家早就合作了呢?”时青心里难受得厉害,他跟季真言聊了两句,就草草地挂了电话。随后,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复杂万分,他考虑了很久,才拿起电话给祁衍拨了过去,回应他的只有一句:对方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