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变回原型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吗?突然出现一条狗,我能不害怕吗?”时青没好气的说。苏天翊伸手捏着时青的脸,指腹划过他的嘴角说:“你这个嘴怎么就那么坏呢?什么狗啊?老子他妈是狼,好不好?”“行行行。”时青甩开他的手,“我去把碗洗了。”苏天翊变回本体卧在沙发上,体格就是头狼大小,油黑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张嘴咬着时青的手腕,“我打过电话了,晚上让他们来装个洗碗机,不用你洗碗。”时青咽了下口水,又坐了回去,苏天翊嘴都没张就把话说了出来,在空荡的房子里显得有些诡异,听着着实让人有些害怕。等他坐了下来,苏天翊把脑袋枕在他腿上,高高竖起的耳朵一抖一抖的,可爱的让人心尖直颤,时青下意识摸了上去,耳朵的触感像丝锻般顺滑柔软。“我困了。”苏天翊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下巴枕在时青的腿上,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机会来了“睡吧。”时青顺着他的耳朵一路摸到他的肚子,公狗腰看着就很性感,并且身上的毛很软,尾巴格外蓬松有型,有点像苞米,又有点儿像貂尾,他好想摸,“你吃饱了吗?”“嗯。”苏天翊懒懒的回答他,耳朵一个劲的抖,时青摸的他太舒服了。时青则心想,回去一定要养条狗,养宠物的感觉原来这么满足,但是一定要养一条比苏天翊听话的。“你不是妖的话……你家的其他人也跟你一样吗?”时青有些好奇。“不是,只有我,我们家虽然是神族,但是和人类通婚几千年了,血脉被稀释,这几百年来只有我能化形,并且法力强大。”苏天翊对他说,他忽然抬眸看着时青,“这几天学校的课不多,我会尽量在家里陪你,过几天我朋友要从美国回来了,可能有一两天来不了。”“要应酬是吗?”时青的心紧张的提了起来,冥冥之中,他感觉机会来了。“是,最近不太平,陈光是我妈派给我的私人保镖,到时候他会跟着我。”“不太平?出什么事了?”“边境的问题,有不法分子进内地了。”苏天翊并没有把话完全说清楚。“那为什么保镖要贴身保护你?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吧,我从来都没问过你家里的事……”时青隐隐约约感觉这件事很严重。“我太爷爷那辈是开国元勋,国家高级将领,后来死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我爷爷呢,为祖国戍边十余载,后来这个担子交给了我爸,我爸的路走的比我爷爷更长,这些不法分子对我们家有敌意。”“满门忠烈啊,难怪,难怪你看不起我,我们跟你们家比起来确实……”时青一言难尽,他忽然想到苏天翊和苏天城的对话,苏天翊以后也是要效力沙场的,“你以后也要参军吗?”“嗯,我爸想送我进军校,毕业了就是军官……”“多好啊,不用一步一步的熬着。”时青的手摸着他身上的毛说。“我不想去,这世上的很多事,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下面暗潮汹涌,和平也只是表象,我觉得从底层做起没什么不好的。”苏天翊的声音有些慵懒,似乎是困了。“嗯。”时青点了点头,脑袋枕在苏天翊毛茸茸的大脑袋上,他心里有些复杂。俩人第一次这么亲近,苏天翊不由得脑袋往时青的怀里蹭了蹭,这娇撒的,让时青心尖直颤,任谁怀里抱了个毛茸茸的小动物都会爱不释手,欲罢不能。正午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客厅里,电视里正小声的播放着影片,时青脑袋歪在沙发上睡着,怀里抱着一只黑狼,场面一点都不诡异,反而很温馨融洽。俩人的脾气都收敛了一些,这几天的相处也很融洽,苏天翊并没有完全限制时青的活动,偶尔他在的时候,半夜还会带时青去楼下遛弯。相处方式就跟那新婚夫妻一样,苏天翊甚至都没去娱乐场所了,能守在时青身边就守在时青身边,黏人的不行。时间在温馨的生活中渐渐流逝,时青细细算来,已经被苏天翊关了二十七天了。他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菜刀正在切砧板上的豆角,外面的天空完全黑了,苏天翊走之前跟生离死别一样,拉着时青又亲又啃,人家打了好几番催促的电话他才不情不愿的出门。时青怔愣的看着窗外漆黑的云层,今天真巧,要下雨了,真是个好日子,雨水能够冲刷掉身上的味道,遮掩行踪。他放下手里的菜刀,把装盐的小瓶子打开,把盐全部倒进水池里,水池中残留的水液瞬间将盐融化,流进了污水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