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的流失让时青意识渐渐模糊,逐渐沉沦在苏天翊高超的吻技中。直到细长微凉的手指伸进他的衣服里,时青蓦地回神,立刻推开苏天翊。--------------------互相折磨苏天翊疑惑地看着时青,眼中竟是未褪的欲色,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低哑性感的声音说道:“怎么了?”时青眨了眨眼睛,苏天翊碰他的时候,他想起了那段视频的内容,苏天翊吻那个人的时候,也是这般热烈吗?“你到底怎么了?”苏天翊见他神情恍惚,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是不是因为我爸说的那番话……”沉醉的□□中的时青被唤醒,他勉强抬起头,想把身上的苏天翊推下去,可这小子察觉到他不对劲,便将他压得更紧了,禁锢在怀中不让他离开。“你勒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了……”时青胸口烦闷不已。苏天翊搂在他腰上的胳膊松了松,不错眼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对我爸说的那番话生气了?”时青深吸一口气,反问他:“你爸说了什么?”这回换苏天翊愣住了,时青的脸上平静如水,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苏天翊心里忐忑不安,“就是,我发烧那天,我哥说你来过,因为我爸妈在我房间里,所以你就走了。”“哦,那天我在走廊上看见陈光了,知道你爸妈在里面我就打算在外面等一会儿,顺便让他帮我倒了杯茶,但是突然有点儿事,我就离开了。”时青坦然自若地回答。苏天翊眯起眼睛,探究地看着时青,“你真没听见我爸说的话?”时青反客为主,“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他说了什么?你很怕我听见?”苏天翊瞬间蔫了,他不知道时青到底有没有听见,如果他没听见,那是最好,如果他听见了,又为什么要装没听见呢?其中到底是什么缘由,苏天翊也不敢猜。他将脸埋在时青的胸口处,迫切地想聆听他的心跳,苏天翊的依赖让时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事也不能说开,他还得继续演下去。温热宽厚的手掌抚上苏天翊白嫩的脸,时青柔声问道:“你发烧好了吧?你是不是傻啊,叫个车回去不就行了吗?还非要淋雨回去,拍偶像剧啊?”苏天翊嘟囔道:“我那天心情不好,想把你从梁婉身边带走,但又想到你跟她是因为我才分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次别这样了,发个烧你爸妈得多担心,我还听你哥说,给你请了心理医生,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时青不由得想起他回北京后的那天晚上,苏天翊也是这样躺在他怀里,在睡梦中惊醒,原因是,做了一个时青会离开他的噩梦。苏天翊往上面挪了一下,一半身子侧躺在沙发上,一半身子躺在时青怀里,手臂始终搂着时青的腰,一下都不愿意放开,他望着时青平静的双眸,红唇轻启,回道:“医生说,是情感焦虑。”“嗯?”时青皱了皱眉,“为什么啊?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苏天翊想要的东西,譬如爱和陪伴,时青都给他了,为什么还会感情焦虑呢?“那我说了,你别生气。”苏天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时青被他这眼神看得一阵心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天翊对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或者做错什么,就惹到时青不开心。“你说吧。”苏天翊垂下眼帘,“因为我失去了禁锢你的东西,我不能再把你关起来,禁锢你的那些东西,就是我的安全感来源。”时青瞳孔一震,他愣住了,他没想到苏天翊的安全感竟来自于此。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二十年,一直活在虚伪的面具之下,若不是苏天翊突然出现,揭开这层伪装,也许时青永远会活在那个伪善的世界里,迷失自我。而苏天翊现在呢,他陷在对时青的感情里,信任也好,安全感也好,爱也好,在他心里,这些情绪需要外力的加持,倘若不能依靠外力,他便会在茫然无措的感情里丧失自我。三个月了,他们在北京相处三个月,这个观念始终禁锢着苏天翊,他无法解脱。苏天翊对时青而言,是照进他迷茫人生中的一束光,驱散层层浓雾,找到属于自己的前路,可时青对他而言,只能带来无尽的痛苦。不仅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也许,分开真是最好的选择吧?“怎么了?你怎么不跟我讲话了?”苏天翊见他不出声,他就着急,连忙伸出手,摸着时青温热的面颊,掌心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苏天翊才渐渐放松。时青摸着他的手,轻声问道:“有没有治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