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来了。“发泄够了吗?该轮到我了。”林生安犹豫片刻,换下鞋子,肩上的包滑落的时候,包带将她手背上的输液贴一同扯了下来,刮得她一阵疼。她将输液贴撕了下来,小小的一片被她折了又折,随后丢进垃圾桶里,才往客厅走去。客厅的灯没开,窗外的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落在沙发上男人优越的侧脸上,更显冷意“啪——”林生安将客厅的打开,男人的脸清晰了起来。“这么晚,去哪了?”周靳抬头,声音沉入地底,让人心莫名的一颤。林生安没什么语气的回答道:“你管得太宽了。”周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只,放在手上把玩了起来,眼睛紧盯着她,沉声问:“嗓子怎么哑了?还有,去哪玩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林生安这才听出了他话里的醉意,以及她隔着那么远,也能闻到的酒气。“这个没必要跟你汇报。”她冷冷道。周靳拧起眉,脸上的阴郁的气息越来越旺,他朝她道:“过来,给我点烟。”林生安不喜欢这样命令语气,也不悦道:“我很累,要去休息了,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周靳不悦的拧起眉,语气霸道:“我说过来。”林生安站在原地许久,她折腾了一个晚上,浑身疲累,没有心情再跟他这样僵持下去,于是咬咬牙,朝他走去。周靳眼神示意茶几上的打火机,她捡起桌上的打火机,火机是银色外壳,右下角刻着一只黑色的蝴蝶,栩栩如生。这个只打火机周靳一直在用,外壳养得很好,摸在手里有玉的质感。她一只手擦着火石,一边手下意识的护着火,火焰立刻燃了起来,她微微俯身,朝他凑近,把火送到他面前。他唇上的香烟还未点燃,火机被他轻松合上,丢在一旁的沙发上,光滑的外壳在沙发上待不住,随着地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火机掉地。林生安被他拉入怀里,他的两只手将她禁锢在一隅,动弹不得。就当她要反抗,周靳欺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下。“干什么?”她蹙着眉。周靳将头埋进她的肩颈里,轻嗅着让他迷恋的幽香,问:“乖乖,好好回答我,去哪玩了?跟谁?为什么玩到这么晚。”“周靳,你管得未免太宽了点。”她抓着他的肩,微长的指甲陷入他的肉里。要不是她,她也不会遭这样的罪,她可没有心情跟施害者诉苦。周靳抬起她的下巴,打量着那张苍白,却依旧是风情十足的脸蛋,眼底燃起了可怕的笑意。“你不说,我就要还好检查一下,你知道,我最忌恨枕边人背着我偷吃的。”他嘴角勾着笑意,抬起手,不急不缓的的解她穿在里边的衬衫扣子。林生安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她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周靳,你疯够了没!滚!”周靳被她的巴掌打得脸侧了过去,很快,脸上迅速出现一个漂亮的巴掌印。他顶着巴掌印,扬起了笑,随后抬起她的下巴,问:“发泄够了吗?该轮到我了。”下一刻,她被迫着撬开牙关,接收着他的侵入,接受着他身上的酒气。她呜呜的挣扎着,衬衫的扣子被他不急不慢的解开,露出一大片风光,惹得他眼底的火更盛了些。他的手覆了上来,林生安浑身都战栗起来,她情绪有些崩溃的一把将他推开。“周靳,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发烧了,刚从医院回来……”她以前很爱哭鼻子,后来周靳跟她说,哭是软弱的表现,不能向谁表现出软弱,即使没有底气,也要撑住,撑不住也不能哭。后来,她就极少哭,在外人面前,只有她把人弄哭的份,从来还没有被谁弄得情绪崩溃,除了周靳,能把她弄哭的只有周靳一个人,任何意义上。周靳看着落下的眼泪,愣了好一阵都没缓过神来。林生安趁着他愣神的时候,推开他起身,安静的坐在一旁,像个破碎的娃娃。周靳抬起手蹭了蹭她的头,声音有些哑然,语气缓和了些,“去医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林生安望着满地的月光,眼神有些空洞。半天没得到回应,他抬起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退烧了。”林生安回头,看着他的表情,冷嘲热讽着:“周靳,你演得比我好,怎么不去演戏呢?”周靳不回话,抬起手,把自己亲手解开的纽扣,一颗一颗的扣了回去,随后抬起手抹掉她脸上眼泪,说:“你好好冷静一下。”说完,他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抬脚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