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白臻榆一眼看穿:“虞洐可以换,那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好嘛,这不是把他的话都堵死了吗?白金河心焦地闭上眼,只好应了:“可以,那您想坐在哪里呢”“他们不能换。”虞洐冷声打断。白臻榆依旧镇定:“为什么?”虞洐嗓音嘶哑:“你就非要躲着我吗?”闻言,白臻榆笑了笑,他笑得很冷,却也很好看。他缓缓掀起眼,目光如炬:“我以为有伴侣的人同其他人要保持距离,是每个人都会明白的道理。”“但是你不懂,我似乎也能理解。”,白臻榆话锋一转,语气听起来倒是没有讽刺的意思,“我不想让姚景不适,至少照顾伴侣的感受是重要的,您觉得呢?”字字锥心。虞洐哑然失声。他自己做过哪些混账事,白臻榆自然是不吝提醒他。“你说得对”虞洐低垂着头,声线很闷,白金河几乎不敢直视,只觉得惨烈,早早转过头去:“不过,你也不用走,我走就可以了。”他没有再停留,径直站直身来。白金河站在一边欲言又止,但是白教授一是摆事实讲道理,二是锥心,他一个外人,说什么都不对,反倒是把虞洐推出去,当成活生生的靶子。这叫什么事“好热闹啊!”,尹琦脱下帽子,她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然是一流,此时也只好装傻,插入其中,“诶?臻榆,你们这桌有花诶,真好!我也想坐在这了。白金河!安排!”白金河再傻也知道这位“菩萨”是来解围的。紧接着,尹琦就故作惊讶地说:“虞洐,你很高么?站着干什么?坐下啊。”尹琦到底是位女士,白臻榆对人印象也很好,姚景更不用说,他永远不会让女士下不来台。两人纷纷静默不语。尹琦走到虞洐身边,拍了拍人的肩膀,让人坐好,顺势坐在了虞洐身边。剑拔弩张的局势总算是暂且处于平衡状态。-------------------------------------陈燃自然是注意到了这边的风波,但是他要忙的事有很多,只能五味杂陈地按捺下心思,暂且不去管。等到他真正有时间到这四人中间时,也基本没他什么事了。虞洐右肩不方便,这边又靠近白臻榆,更是不敢动作。不消多时,就僵硬着泛酸,几乎要痉挛。他疼得蹙眉,只能尽力调整呼吸,仍然是一动不动。白臻榆最先注意到,但他只是瞥了虞洐一眼。没多问些什么。虞洐撞墙的那声,他听得清楚,自然知道伤得不轻。所以呢?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感受到白臻榆情绪变化,姚景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没,别担心。”白臻榆笑着摇摇头。而姚景这句话却提醒了虞洐。他右肩此刻锥心的疼,那么白臻榆呢?白臻榆的手腕,没得到及时的治疗,而且还要继续上课,这样之后,对方也几乎没让他觉察出任何端倪。白臻榆曾对他说,错了就是错了,偿还这种东西无用,就算是一比一真的算清楚了,也还不清楚。但何止呢?是还不了的,哪怕是同样的痛,他都无法一比一的做到。虞洐捏紧拳,神色落寞。尹琦见状只一个劲地喝酒,她本身能做的也不多,只默默在旁边观察。觉得情况实在比她想的要复杂更多。而此时,陈燃终于走到他们面前。“新婚快乐。”尹琦举杯祝福,顺便怼了怼尚在发呆的虞洐。“当然。”陈燃笑容得体,他本身就是让人觉得安心舒服的长相,很难让人讨厌。他客套道:“谢谢你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新婚礼物我给白金河了,相信他可以替我转达。”虞洐补了句新婚快乐,又补充了句。陈燃对他这划清界限的行为挑挑眉,有些话欲言又止,到最后只化为意味深长的四字:“我也相信。”虞洐掀起眼,不明白陈燃是什么意思。却见对方扭头看向白臻榆,笑容里多了些真心实意:“今天的事,是我没安排好,不好意思了。”他意有所指,也没管虞洐还在旁边,向白臻榆致歉:“作为赔罪,把捧花送你,祝你阴霾尽扫。”这番话,在场的人几乎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白臻榆敛眸笑笑,倒也不避讳:“那我就谢谢你的好意了。”姚景也是附和:“这样的场合,我相信您的话一定能应验。”针对得十分明显,尹琦站在其中,偷偷看了眼虞洐,不知自己是否该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