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他干涩的问。心里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好像被针过。
宋词比了个ok的手势,在他的脖子上呼出湿湿热热的气,“要。”
梁叙把她交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给扒拉了下来,这个姿势不好走路,他蹲下,拍了拍后背,“上来。”
宋词灵活的爬上他的背,喜眉笑眼。
长街银装素裹,他走过路留下深深的脚印,雪地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朦胧的月光照在他风清月霁的相貌上,长翘的睫毛沾上轻盈的雪花,他的脸被冻地没了知觉。
宋词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还在他耳边用家乡话小声嘀咕,梁叙听不懂。
后来,她又开始大声唱起歌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岸上走……”
经过的人都对两人侧目,还有的对他们指指点点,捂着嘴嘲笑。梁叙视而不见。
伴着歌声,梁叙背着她一路走到了自己的住所。
宋词在门口就自觉地下地,脱了鞋子跑进客厅,转来转去。
梁叙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对她招招手,“地上凉,穿上鞋。”
地板上没有铺毯子,暖气也要过一会才能起作用,这样光着脚在地上踩来踩去,对她不好。
宋词叛逆心起,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对他吐舌,寻衅道:“我就不穿。”
梁叙把拖鞋放在一边,这小无赖样,他一时没辙。
“也行。”
她要下地,他就把她扛起来,直接丢到床上去。
“梁叙,我渴了。”
“梁叙,我饿了。”
“梁叙,我想吃水果。”
宋词对他呼来喝去,简直是把他当成仆人在使唤,她在沙发上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折腾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梁叙对此甘之如饴,为她端茶倒水。
夜里十一点多,宋词还是没有要睡的迹象,精力旺盛,茶几上落了一个苍蝇,她盯了好久,下手稳准快,“啪”的一掌给打死了。
她把苍蝇尸体给放在手心里,摊开在梁叙面前,“你看你看,它还在动,屁股后面白白的,是蛆吗?”
梁叙嘴角狠狠一抽,强忍不适处理了她手中的尸体,然后抽了张湿纸巾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她的手指,“看见了,这个不好玩。”
宋词兴致盎然,不倒翁一样倒在他怀里,“恩,不好玩,我困了。”
“早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