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廷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纱布,疼痛感剧烈,他却一点也不表露在脸上,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巧了,钟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缺?”
他缺什么?他需要什么?钟延能给他送什么?裴云廷一点也不感兴趣。
“缺人啊,”钟延话里有话,对面安静了三秒钟,钟延才继续道:“裴云廷,我送您个oga怎么样?”
裴云廷拿起手机,和钟延斗智斗勇了起来,他并没有把钟延的话当真,语气里全是敷衍:“说说看。”
钟延道:“嗯……这个oga呀,非常漂亮,还是个顶级呢,虽然没有信息素hela,但是我保证裴少您会满意,我先透露一点吧,他姓初。”
裴云廷的手一顿,他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钟延的笑声从听筒传来:“还想了解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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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夫人刚刚坐下,正欲和钟玲说话,初浔来到了她的身边。
“妈。”
钟夫人转头看过去,钟玲也抬起头,看着他,初浔没有回应钟玲的目光,只是对钟夫人道:“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钟夫人关切道:“怎么了?”
初浔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痛,可以先离开吗?”
钟夫人拍拍他的手:“那你先回吧,待会我让人来接我。”
初浔点点头,钟玲看着他,想说话,但初浔一直没有看过去,于是钟玲那句客套话也没来得及说。
初浔走出别墅。
一群alpha的视线紧跟着他,初浔借来一把雨伞,他一个人走在黑夜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瘦小的身影迎着雨珠坚定前行。
一辆车被招停,初浔坐进出租车里,收了伞,对前方的师傅道:“师傅,去长亭路。”
师傅调着导航:“长亭路啊,我看看,有点远嘞。”
是有点远,初浔一点儿也不想去。
那套钟越一个人的安全屋。
那里有他正在易感期的丈夫。
初浔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门,兔子在笑,他在恐慌。
他想,他现在只有见到钟越,看见他的眉眼,心里的不安才能消散。
他渴望见到他的alpha。
初浔低头看着兔子,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睫毛轻轻地打颤,外面的雨好大,蒙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