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都跪下来拜了。
安悦看着这阵仗,懵了一会儿,随即回过神来,问苏之时,“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的身份的?”
不等苏之时回答,马沣对安悦道,“皇上,酒楼外已经备好了八抬大轿,请皇上和慕少君上轿,酒楼简陋,还请二位贵人前往马府小住。另外,自明日起,我会带领二位贵人在镇中游玩。”
李虞道,“先前的事情,请皇上和慕少君恕罪。”
他们倒是满满的诚意,安悦感受到了。只是,若是跟他们走了,不免会受到约束,他们也会因为她和之时的身份而不得不装出恭敬的样子。
思及此,安悦对马沣道,“不必了。”
安悦只说了这三个字,还未解释为何“不必了”,只见李虞便哭了起来,她哽咽着说道,“皇上和慕少君不肯过去,一定是因为我,都怪我之前任性妄为,骗了皇上和慕少君,我我纵然罪不可恕,若皇上和慕少君能高高兴兴,就算让我死了也是应该的。”
苏之时脸色微变,悄声对安悦说道,“李虞的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错,你就原谅她吧!如今马家这样诚意满满,全镇的百姓又都看着呢!不如我们就先到马家去,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苏之时都开口劝了,安悦也不好继续端着,就答应了下来。
一时之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本是接安悦和苏之时前往马家,谁知弄的这样热闹,不知情的,真以为谁要娶亲呢!
众人簇拥着安悦和苏之时,请他们分别上了轿子之后,马沣和李虞上了马车,管家主事,让大家调转车头、轿子头,马车往哪儿、轿子往哪儿,敲锣打鼓放鞭炮的人就在哪儿,百姓们也跟着热闹,高高兴兴的拥簇着车马轿子往马府的方向去了。
底下热闹,高处清静,那房顶上,莫如是对沈无清道,“尊主,如今安悦不在宫中,可设法让细作挑动内政,掌握实权,尤其”
沈无清幽深的眸光看着安悦所乘坐的轿子渐渐远去,开口说道,“与钟珊珊沟通的如何了?”
“正如尊主猜测的那般,钟珊珊空有野心,却无实力,我们的人和她谈过之后,她答应跟我们合作。”
“恩,很好。”
沈无清心中道:妹妹,这皇位你坐的够久了,机会哥哥也给了你多次,你我之间终究是到了这一步。
这一次,哥哥不会手下留情了。
安悦和苏之时到了马府之后,马府可谓是倾尽家财来招待两人,上桌的饭菜不见鸡鸭鱼肉,全是让人惊叹的山珍海味。
实则,安悦和苏之时并不在乎吃的好坏。他们来到邬镇的目的是游玩,故而,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去哪儿玩儿。
只是,马沣和李虞为了表示诚意,对两人说了许多抱歉惭愧的话,说的安悦浑身不自在,有点后悔过来了。
大约是管家瞧出了安悦的疲惫,偷偷的提醒了马沣,马沣这才回过神来,谦卑的同安悦和苏之时敬酒之后,安排下人请两位到下榻处去了。
安悦和苏之时回了屋,把门关上,才觉得清静。尤其安悦,直直的躺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怎么这么累呢?之时,我后悔来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