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宿:你是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他好坏啊,总把问题推回来给她。
蒲桃笑的眼睛都挤一起,装傻:大概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她向来随心,话从不会咽肚里:我这个人比较贪心,很想你只跟我聊天,可如果真的就只跟我聊天,我又想不明白了,会否认自己,为什么是我呢。
云间宿的回答与她一致:不知道。
蒲桃:啊?
云间宿:我这会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但跟你聊天的确开心。
他没有否定前一段,反而有些真诚回答了最后那个问题。
蒲桃一下子就慌了,将不小心要触到窗户纸的指尖匆忙收回,强装大方道:okk!那我们继续这样茫然又盲目的聊着吧。
云间宿:好。
蒲桃趁机控诉:既然喜欢跟我聊,那为什么从来不主动找我。
云间宿:你想被扣工资么。
蒲桃:上班摸鱼是常态。
云间宿:哦,原来我才是那条鱼。
蒲桃:不是!你听我解释!
云间宿:好了,去睡觉,别迟到。
蒲桃:你呢。
云间宿:我也睡觉。
蒲桃心口软绵绵,长出一朵秋日的絮棉,她再次搬出那张九点钟闹钟截图:这个时间可以吗?
云间宿:应该可以。
蒲桃:那我明天再找你,晚安啦。
云间宿:嗯,晚安。
到底还要说多少次晚安他们才肯去睡觉?
天可能也猜不到。
——
次日,蒲桃又起了个大早,其实她一夜都没睡好,还梦到了云间宿。
梦里的他是个无脸人,一直站在她身后,偶有一次俯身讲话,温热气息落到她耳后根,比现实都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