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我已经爱上了一位参议员。&rdo;
&ldo;如果我落选,你会感到失望吗,詹妮弗?&rdo;
&ldo;不会的。我之所以希望你当选,是因为你希望选上,亲爱的。&rdo;
&ldo;如果我真的竞选成功,就要搬到华盛顿去。&rdo;
&ldo;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其余的都不要紧。&rdo;
&ldo;那么你律师不当了?&rdo;
詹妮弗笑了。&ldo;上回我听说,华盛顿也有人当律师的哪。&rdo;
&ldo;要是我不让你当呢?&rdo;
&ldo;那就不当。&rdo;
&ldo;我不会这样做的,你干得实在太出色了。&rdo;
&ldo;我所关心的是能跟你在一起。我非常非常爱你,亚当。&rdo;
他抚弄着她的棕色头发,说:&ldo;我也爱你,非常非常。&rdo;
他们上了床,不一会便入睡了。
星期天晚上他们开车回纽约。他们先到詹妮弗停放汽车的车库,然后亚当独自回家,詹妮弗则开着自己的车回到他们在纽约的公寓去。
詹妮弗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如果她以前认为自己已经够忙的话,那么现在是忙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现在前来请她做辩护律师的人中,包括触犯了某些法律而被人抓住的跨国公司,偷了钱的参议员以及遇上了麻烦的电影明星。她也充任银行总经理、银行抢劫犯、政界人士和工会领袖的辩护律师。
钱源源而来,不过这对詹妮弗并不重要,她给事务所的职员发大笔奖金,赠送各种贵重礼品。
与詹妮弗打官司的公司不再选派二流律师出庭跟她较量了。她的对手都是法律界数一数二的名流。
她被吸收为全美审判律师学会的会员,连肯&iddot;贝利对此也感到有点意外。
&ldo;上帝,&rdo;他说,&ldo;你可知道,全国只有百分之一的律师有资格加入这一组织。&rdo;
&ldo;我是他们的妇女代表,&rdo;詹妮弗笑道。
如果詹妮弗在曼哈顿为某一被告辩护,她可以肯定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必定亲自担任主诉人或在幕后策划。詹妮弗每取得一次胜利,他对她的仇恨便增加一分。
有一回,詹妮弗又与地区检察官交锋。西尔瓦出动了十二位第一流专家为原告作证。
詹妮弗什么专家也没有邀请。她对陪审团说:&ldo;如果我们要建造宇宙飞船或者要测量某一星球与地球之间的距离,那么我们需要请专家。如要我们只是想做一件真正重要的事,我们找十二个普通人就行了。据我回忆,基督教的创始人也是这样做的。&rdo;
詹妮弗赢了这场官司。
詹妮弗找到了对付陪审团的一种有效办法,那便是向他们讲这样一席话:&ldo;我知道,诸如&lso;法律&rso;、&lso;法庭&rso;之类的字眼听起来有点可怕,因为它们跟人们的日常生活相去甚远。但是我们如果悉心体察就会发现,我们在这里所做的无非是为了弄清是非曲直‐‐牵涉到像我们自己这样的活生生的人的是非曲直。让我们忘记我们今天是在法庭上坐着,我的朋友们。我们这样来设想一下,我们大家正坐在我家的起居室里,谈论着这位可怜的被告‐‐一个跟我们同样的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
就这样,陪审员好像真的坐在詹妮弗的起居室里,不知不觉地被她争取了过去。
詹妮弗运用这一办法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有一回她为一位当事人辩护时,又与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对起阵来。地区检察官站起身来,向陪审团做了如下的开场白:
&ldo;女士们,先生们,&rdo;迪&iddot;西尔瓦说,&ldo;我想请诸位忘掉自己是在法庭上。我请诸位设想自己正坐在我家的起居室里,随随便便地聊着这位被告犯下的骇人的罪孽。&rdo;
肯&iddot;贝利凑过身去对詹妮弗耳语道:&ldo;你听到这个杂种在讲什么吗?他在一字一句地搬用你的话!&rdo;
&ldo;别担心,&rdo;詹妮弗平心静气地说。
轮到詹妮弗发言时,她对陪审团说:&ldo;女士们,先生们,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像地区检察官刚才所讲的那样令人不能容忍的话。&rdo;她声色俱厉、义愤填膺地说道:&ldo;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竟要求你们忘掉自己是坐在庄严的法庭上!法庭是我们国家最神圣、最尊贵的场所之一,是自由的基石!它属于你们,属于我,也属于被告。而地区检察官却要求你们忘掉自己的所在,忘掉自己宣誓要履行的职责。我认为他这种做法即使人感到震惊,又十分可鄙。我请求你们,女士们,先生们,要牢记自己的所在,牢记我们大家到这儿来是为了伸张正义,为了维护被告应有的权利。&rdo;
陪审员一个个都在赞许地点着头。
詹妮弗瞅了一眼坐在桌子旁边的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只见他目光呆滞,直瞪瞪地望着正前方。
由詹妮弗担任辩护律师的当事人最后被宣告无罪。
詹妮弗每次获得胜利,她的桌子上便摆着四打玫瑰花,还附有迈克尔&iddot;莫雷蒂的名片。她每次总是把名片撕得粉碎,让辛茜娅把花拿走。不知怎么的,凡是迈克尔送来的东西总是让她感到讨厌。最后她给迈克尔送去一张字条,叫他别再往她这儿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