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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不予考虑。证人可以继续回答。&rdo;

&ldo;哦。麦克放高利贷，对吧？两三年前，吉米&iddot;塞勒诺拖欠债务，没有按时偿还，于是麦克派我去教训他一顿。&rdo;

&ldo;是怎么教训的？&rdo;

&ldo;我打断了他的双腿。喏……&rdo;斯特拉一本正经地做着解释。&ldo;要是轻易放过一个拖欠债务的人，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学他的样子。&rdo;

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眼角一扫，看到陪审团的每个成员脸上都露出惊诧的神色。

&ldo;除了放高利贷以外，迈克尔&iddot;莫雷蒂还干了哪些勾当？&rdo;

&ldo;啊，上帝！这些勾当还是由你来讲吧。&rdo;

&ldo;我要你自己讲，斯特拉先生。&rdo;

&ldo;好吧。喏，比如在滨海区，麦克跟工会厮混在一起，跟服装业也同样。麦克还开赌场、夜总会，收废品，供应亚麻布制品，等等。&rdo;

&ldo;斯特拉先生，迈克尔&iddot;莫雷蒂眼下因谋杀艾迪&iddot;雷莫斯和阿伯特&iddot;雷莫斯而受审。你认识这两个人吗？&rdo;

&ldo;噢，认得。&rdo;

&ldo;他俩被杀害时你在场吗？&rdo;

&ldo;在场。&rdo;此时他浑身上下似乎都在颤抖。

&ldo;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rdo;

&ldo;麦克。&rdo;他和迈克尔&iddot;莫雷蒂两人视线倏地相遇，斯特拉慌忙掉过头去。

&ldo;是迈克尔&iddot;莫雷蒂吗？&rdo;

&ldo;是他。&rdo;

&ldo;被告当时告诉你为什么要杀死雷莫斯兄弟俩吗？&rdo;

&ldo;喏，艾迪和艾尔1登记赛马……&rdo;

1艾尔是阿伯特的昵称。

&ldo;你是说赛马赌博登记吗？非法的赌博，对吗？&rdo;

&ldo;是的。麦克发觉他们两人耍滑头。你知道，他们是他的手下人，他必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他想……&rdo;

&ldo;我抗议！&rdo;

&ldo;确认。证人要据实回答问题。&rdo;

&ldo;事实是麦克叫我去请他们两个……&rdo;

&ldo;你指的是艾迪&iddot;雷莫斯和阿伯特&iddot;雷莫斯？&rdo;

&ldo;是的。请他们去参加帕列岗举行的一次不算大的晚会。帕列岗是滨海区一个私人俱乐部。&rdo;说到这里，斯特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抖动不止，于是将另一只手紧紧按在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