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放心!不用你给我什么承诺,我也会帮你把那个女人救出来!”
欧郡笙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搞不清她的突然转变。
“不用那么惊讶,我不过是怕有一天我死了没有脸去见我那个可怜的姐姐!”慢慢的垂下水润的眸子,“更重要的是我害怕就算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你的眼里也未曾有我的影子!所以,我想这样做至少你会因为顾念我的一点好而偶尔想起我!”说完从他身旁绕过,慢慢的走出让她屈辱的地方。
萧梓浩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搞的一头雾水,不知所然的摇摇头,来到欧郡笙旁边,“我说哥们,你这演的是哪出戏啊?大费周章的搞了这么多就为了把她气走?”
“有时候意外的收获也许才是我们最想要的结果也说不准!”欧郡笙似乎很满意的勾起一侧的唇角,一直阴沉的脸上挂起淡淡的微笑,慢慢的靠近刚才一直被忽略的牧师先生,“刚才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抬头看了眼他身后的耶稣像,淡淡的出声“我希望他能听到我的忏悔!”
牧师看着眼前的男人,那颗圣洁而又善良的心将他靠向这个想要赎罪的男人。
“真正的忏悔不足以抵消人们所犯下的罪过,不过,我相信上帝会感受到你那颗想要净化的心灵!”说着将手搭在他的肩膀,“希望我可以帮到你!”
萧梓浩看着欧郡笙像个虔诚的信徒屈膝跪在地上接受牧师的洗礼时,鲜有的严肃流露在他的脸上,慢慢的退出破旧却也充满关爱的教堂。
夕阳西下,萧梓浩仰躺在敞篷的跑车里微微的打着鼾声,晚风轻轻吹起高高的枯草,发出莎莎的声响。
突然劲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惊得熟睡的男人差点跳起来,萧梓浩睁开的眼睛慢慢的又合上,不过也就是两秒的时间,他就再次睁开,迅速从兜里拿出不停闪烁的手机。
“怎么样了?”姚莫沉略显疲惫的问道。
萧梓浩看了眼那个被落日余辉打照的教堂,“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看欧郡笙那小子的表情应该是不错吧!”
“希望这个鱼饵能乖乖的听话!”
“放心吧!我看那女人被欧郡笙吃的死死的!”萧梓浩跃身从车里跳了出来,“不过,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那个忏悔一个下午的男人给拯救出来!”说完挂断电话朝门口走去。
“回来啦!”
当安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的时候却看到灵云躺在她的床上,不经意间的厌恶还是被床上的男人窥探道,灵云慢慢起身走到她身前。
“千万别背叛了你的信仰!”用手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在我看来,你比黑玫瑰要智慧,比齐贝儿要果敢,所以我最看好的人是你,所以别让我失望!”说完朝着敞开的大门走去。
“信仰?呵呵,呵呵!”安娜突然觉得可笑,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那可笑的信仰,她从前认为信仰就是忠诚,遇到那个男人之后认为信仰就是爱情,如今在她看来信仰就是折磨!慢慢的合上眼睛,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她有些累了,不只是身体,还有那颗始终追逐的心。
与姚莫怡被困的那座山不远处的另一个山脚下,直升飞机静静的停靠在那里,暗处的山洞如果不是走进去瞧是无法看清的,此刻里面的人正在谋划着一个庞大的计划,他们需要缜密的计划来确保里面人的安全,不容半点闪失。
午夜时分,潮湿的牢房里姚莫怡靠在一侧的墙角睡着了,北冥钰坐在她旁边闭目养神,而靠坐在里面的银狐紧紧的盯着围栏边上的上官煜,生怕他突然消失一样的不敢多眨眼睛,只是,这样看着他竟让她有些心疼起来。
如果说遇到上官煜是个偶然,那么爱上他便是必然的,因为他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也恰恰是因为这种感觉会让每一个女人为了探知里面的秘密而纵身跳进他的围网中无法自拔。
舒畅起身慢慢的走到上官煜身旁,她不想求他原谅只是希望他不要幽禁自己。刚欲坐下却看到他迅速起身,那样子就像是躲瘟疫一样的逃开。银狐半蹲的身体尴尬的坐下去,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扭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就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苦衷么?”
上官煜依旧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人如他的心一样没有任何波澜,他再次将自己封闭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是这一次是他主观刻意的行为。
银狐看着他的侧颜,胸口闷的有些窒息,她早该想到自己的谎言早晚会被揭穿,却又执拗的偏偏要去赌一把,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着身旁的杂草,默默的悲伤着。
军靴拍地的脚步声慢慢清晰,继而响彻整个地下室,牢笼里的几人瞬间提起精神,慢慢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灵云穿着墨绿色的迷彩服,脚踩没膝大军靴,一脸的横肉将他的粗鲁暴漏无疑,光秃的头顶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发亮,只见他一身戾气的走到牢门前,笔直的站于距离他们一米开外的位置,从远处看去就像一位英姿飒爽的军人。
将手里的手杖伸向牢门边上,轻轻的敲打着铁质的栏杆,似在呼叫着某人。
银狐慢慢抬起眸子,毫无波澜的眼神里更多的是鄙视,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收回视线,继续刚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