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了啊大人?”郝师爷见县令刘明方刹那间浑身哆嗦了起来,心知事情不对急忙探过身去关切地问道。
“尚,尚方宝剑。”刘明方惊出一身冷汗瞬间头脑清醒了很多,双手捧着那柄见剑如同面圣的尚方宝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感到裤裆内一股暖流甚是畅快地一泄而下。
“嘘--”在场之人一听刘大人这样说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果然是乐极生悲,这下子麻烦大了--外面的来者居然真是位列凌云二十八将之首的开国王侯张超群!
“大人勿惊!”关键时候还是郝师爷沉着冷静、头脑灵活,大惊之下只是眨了眨眼睛便胸有成竹地对刘明方说,“吾大民圣君最是喜欢树立各种榜样楷模让天下百姓效法学习之,想必是徐妩慈徐小姐的事儿惊动了圣上,所以才派出天子近臣前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对对对,有道理、有道理啊!”刘明方恍然大悟感激万千地看了郝师爷一眼,急忙冲着与自己高低相仿、胖瘦也差不了多少的牛捕头喝道,“你,快把裤子脱下来,快点儿!”
“脱裤子?大人你?”牛捕头瞪大眼睛愣了一下,一脸的茫然之色--老子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你刘明方还有龙阳之好啊,再说就算是你有那种癖好也不能这个时候当众就要。
“快点脱啊你!底裤也一并脱下来!快点儿!”清醒过来以后的县令大人刘明方只知道绝对不能带着一身尿骚气前去叩迎天子近臣、开国王侯,一时顾不得考虑那么多那么细,所以只是急切地催促着牛捕头快点儿把裤子脱下来--原本酒后面红耳赤的刘大人自然是显得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还是郝师爷精明干练,只是稍稍动了动鼻子嗅了嗅,郝师爷便知道了县令大人的难言之隐--虽然周围弥漫着浓郁的酒气,但刘大人身上的尿骚气儿却也是并没有完全被掩盖住。
郝师爷腹有诗书深谙儒家经典之妙,明白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儿就是要“为尊者讳”,像县令大人被吓得尿裤子这种事儿郝师爷当然是绝对不会当场拆穿以免让县令大人难堪的,故而也是在旁边急切地催促牛捕头说:“老牛啊你就快点儿脱下来呗,刘大人让你脱裤子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旁边的几个同僚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有一点却是根本不用考虑的--那就是按照刘大人的话去做绝对没错,于是一个个也是纷纷开口相劝,劝说牛捕头赶快把裤子脱下来。
“这个?”作为粗人一个的牛捕头一脸的惊诧与委屈,心里面恼透了县令刘明方的祖宗十八辈儿--你他娘的有龙阳癖好也就罢了,可你为何偏偏要在这么多同僚面前让牛某侍候你啊!
不过,看到刘大人和郝师爷仍在急切地催促着,而且刘大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当场把自己的裤腰带都给抽了下来,牛捕头暗暗咬了咬牙决定为了这份前程干脆忍辱负重一次算了,于是一边慢慢地解着腰带一边默默地安慰着自己:怪不得刘大人相当倚重郝师爷他们几个呢,原来他们除了公事以外还有这等讨好刘大人的私事儿!
牛捕头无奈之下涨红了老脸终于脱得只剩一条底裤了,心里面却是灵机一动:反正是要豁出老脸忍辱负重委屈自己一次,何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好侍候刘大人一次呢?只要侍候好了刘大人以后自然会有牛某升迁发财的机会!
想到这里,牛捕头突然抬头看着一脸急不可待的刘明方,很是真诚殷勤地建议说:“大人,卑职那里有些干涩,要不要先弄些麻油什么的润滑一下?”
“有些干涩?弄些麻油润滑一下?”刘明方突然听到牛捕头这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牛捕头的意思,立即啼笑皆非地怒骂道,“牛捕头你他娘的想到哪里去了!刘某这人从来都是只好女色!”
“只好女色?可是大人你。”作为不识几个大字、匹夫粗人一个的牛捕头一听刘明方说自己只好女色,心里面就更加迷惑不解了--既然你刘明方只好女色,干嘛要老子连底裤也要一并脱掉?
刘明方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被吓得尿裤子了,只是仍旧一个劲儿地催促牛捕头别耽误事儿,赶快把底裤也一并脱下来!
“嗨,牛捕头你就别再磨叽了!大人等着急用呢!”心知肚明的郝师爷干脆上前一步亲自动手,一把就将牛捕头的那条肥肥大大白底蓝花的底裤给扯了下来。
等着“急用”的正是县令大人刘明方,而动手扯下自己底裤的又是刘县令面前的红人郝师爷,牛捕头是敢怒不敢言,只好顺从地把底裤给脱了下来,心里面却是暗暗骂道,刘明方啊刘明方,你这个狗娘养的王八蛋明明是有龙阳癖好却还婊子自夸贞洁说什么自己只好女色--要是只好女色的话你他娘的为何还要老子脱什么裤子底裤,而且你自己干嘛也把裤子给脱了下来?
不过,反正现在是裤子底裤都一并脱下来了,牛捕头也就干脆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决定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于是一脸委屈地咬了咬牙弯腰低下头去,冲着刘明方摆了个腚朝天的姿势--既然刘大人等着“急用”,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个龟儿子一次罢!
“滚你娘的!刘某真的没有那个癖好!”刘明方知道事情紧急,毕竟天子近臣、开国王侯的张超群就在外面等候,于是匆匆脱了裤子底裤,刚想换上牛捕头的那一套却见对方冲着自己摆出了个屁股朝天的架势,于是抬起脚来照准牛捕头那硕大的臀部猛地踹了一下。
低头看地、屁股朝天的牛捕头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忠心耿耿主动献臀”不但没有奖励还会挨上一脚,猝不及防之下瞬间换成了母猪拱地的架子,差点儿把嘴唇都给磕破了。
郝师爷他们那些人见状一个个忍俊不禁却又不宜大笑,一个个红着脸咳嗽个不停。
牛捕头一脸的委屈与不解,不知道刘大人主动要自己脱裤子为何最后又看不上自己,心里面感到很是窝火---既然你刘明方看不上老子,为何还要老子把底裤都一并脱下来。
“去,你先设法从后面跳墙回家,其他同僚随刘某前门恭迎开国公!”刘明方穿好裤子冲着牛捕头匆匆交待了一声,急急忙忙带着郝师爷等人赶往前衙。
“狗娘养的王八蛋,尿裤子了你他娘的好歹也吱一声啊,害得老子还以为。”牛捕头自然不能光着屁股回去,瞧了瞧刘明方撇下的那条裤子这才恍然大悟,暗暗骂了刘明方一声匆匆穿上越墙而出。
“县县令刘明方恭迎王爷大驾!”刘明方率领同僚衙役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将那把尚方宝剑举在手上不敢抬头。
“起来吧,这就是你在忙于公务啊!”张超群见刘明方他们一个个带着酒气,皱了皱眉伸手接过那把尚方宝剑。
刘明方见开国王侯果然是大人大量并没有当场发怒揍人,于是急忙小心翼翼地把张超群请进了衙内奉茶侍候。
“那苏林峰和韩宇靖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超群并没有与刘明方这等区区小官小吏一般见识,落座后轻声问道。
“回王爷话,那两个凶徒当时十分猖狂,幸亏有本县女子徐妩慈大义凛然地挺身而出,为了避免给百姓带来更大的伤亡,徐妩慈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鲜血把苏林峰和韩宇靖两个歹人给引到了行人稀少的偏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