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是说诸位一路上根本就没有见到归元妖道的踪迹,还是追到了不咸山才不见了她的踪迹?”苏临风眼也不眨一下地盯着伏鹿蹬天。
因为这个细微的差别非常重要--若是他们追到不咸山才不见了归元妖道的踪迹,那就说明归元道人是隐匿在了不咸山;若是伏鹿蹬天他们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发现归元妖道的踪迹,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伏鹿蹬天告诉苏临风,当初他们只是跟着一道光晕紧追不舍,后来发现光晕消失后还以为归元那厮道行太深、逃遁太快,所以不肯放弃地一直追到了东北方向的不咸山。
等到众人在不咸山细巡一番丝毫没有发现归元妖道的踪迹,这才想到有可能在中间就出了问题--归元妖道肯定是使了个金蝉脱壳的诡计骗过了众人。
更为重要的是,伏鹿蹬天与乌月禅师他们那些人返回大晋以后迅速将玉寨山方圆数百里细细搜寻一遍,仍旧没有发现归元道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苏临风听伏鹿蹬天如此一说方知情况确实不妙,一个方面是那归元妖道万一找个地方将养一段时间恢复了元气,势必会卷土重来、为祸大晋;另一个方面就是担心婧儿到处寻找苏某,亦是有可能碰到归元那厮。
苏临风并不担心归元道人卷土重来进行报复,因为自己已经进入了摄神第五阶,除了能够同时摄控千人命魂以外,而且修得了金骨玉肌之体寻常刀剑难伤;苏临风最为担心的是婧儿万一遇到了归元那厮。
可如今苏临风在望山县县衙落网的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妇孺皆知的,而韩玉婧并没有闻讯而来,这说明韩玉婧已经离开了望山县。
“苏某有一事想请法师相助,不知法师可否帮忙?”苏临风思忖了片刻,朝伏鹿蹬天拱了拱手询问说。
“恩公但有所使,老衲定当竭力相助。”伏鹿蹬天虽然孤傲自负,却是颇重情义。
“那好,就麻烦法师守护苏某两天。”苏临风也不多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表示自己要元神出窍,这段时间麻烦伏鹿蹬天守护好他的身体。
伏鹿蹬天本就知道苏临风身怀异术,故而听苏临风这样说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只要他伏鹿蹬天还有一口气儿在,定当保得苏临风安然无恙。
苏临风拱手称谢以后立即找到县令刘明义,让他速速腾出一间净室待用,而且切切不可无故打扰,否则的话当有丢命之险。
刘明义本来就对苏临风畏之如虎、视若瘟神的,再加上这个骑乘青羊的侏儒怪人一看就是个暴戾凶狠之辈,故而刘大人不敢怠慢,立即找了一间上等客房请苏临风与那侏儒怪人进去安歇。
“每日茶饭不可有缺,令人送至门外即可!”苏临风冲刘明义安排完毕后,立即步入室内,“这两天就有劳法师辛苦,苏某去也!”
说罢,苏临风躺在床上迅速念动摄神诀,一缕元神马上离体而去。
苏临风的一缕元神离体以后直奔京师洛阳,各处寻觅一遍之后进入宫阙禁地,果然发现那乘风真人正与德妃密谋着什么。
苏临风寻找韩玉婧心切也暂且顾不上那么多,将宫内各处细细巡查一番仍旧丝毫没有发现韩玉婧的踪影。
再次将从京师洛阳到望山县的路途客栈之处全部细寻一遍,苏临风这才真正的慌了心神:婧儿真的不见了!
除了望山县城与京师洛阳以及两地之间的路途客栈,苏临风再也想不到婧儿究竟会去什么地方、到底身在何处。
细寻无果以后,苏临风匆匆元神回体归位,非常沮丧地坐了起来。
在此其间,望山县县令刘明义不敢造次,与师爷一块认认真真地按照苏临风所说的,不但将在押的弑君嫌疑犯尽皆释放,而且按照簿册登记对所有被“误抓”的嫌疑犯进行了银钱补偿。
“这下如何是好?再到什么地方去寻婧儿?婧儿她究竟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危险?”苏临风元神归位以后苦苦地思索着,短时间内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之道。
“当世空门中人应数归航道人修为最为深厚,要不,苏某去找那归航道人问上一问?”苏临风想到这里很快又摇了摇头,“只可惜苏某不知那归航道人究竟身在何处,这可如何是好!”
苏临风紧皱眉头迅速地思忖着究竟应该向何人求助、到何处去寻韩玉婧,突然之间眼前猛地一亮!
“黄仙老祖!对,苏某怎么把最为神秘厉害的黄仙老祖给忘记了!”
苏临风猛地坐直了身体--虽然以前曾听黄慧儿说过,黄仙老祖并不轻易见人,但是婧儿的安危最为重要,这次苏某必须前往蟒头岭一趟--一是当面向黄仙老祖拜谢传授神术之恩,二是请求老祖指点迷津、帮助寻找韩玉婧。
想到这里,苏临风立即起身下床作别了伏鹿蹬天,然后找到刘明义借上几块银锭,匆匆忙忙离开了望山县县衙--虽然黄仙老祖肯定是不拘世俗之礼,但空手上门总归是有失礼数的。
“买些什么东西好呢?”苏临风边走边思忖着这个问题,毕竟那黄仙老祖并非世俗之人,更何况人家对苏某有授业大恩,在这方面自是不能草率从事。
“啊,是苏公子!苏公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