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点点头,“知道了,多谢。”
一行人离去。
丁琦和沈寂走在最后面。
忽的,丁琦嗤的笑出一声。
沈寂瞥他一眼,眼神像在瞧个智障。
“我猜,于小蝶被你捆在那儿的时候,说不定还挺高兴的,觉得你掉以轻心,给了她机会趁机逃走。”丁琦语气笃悠悠的,“她哪儿知道,你系的结全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解开。”
沈寂没理他。
丁琦点了根烟,边抽边舔着脸凑过去,压低嗓子:“g,寂哥,你什么时候教我打那种结?这么些年,我真他妈好奇死了。”
“你参军进蛟龙,”沈寂懒洋洋说,“再喊我一声爸爸,我就教你。”
丁琦凑得更近,“参军我这年纪过了,怕是只有下辈子。喊你十声爸爸成不?”
沈寂:“……”
丁琦可怜望,就差摇尾巴了,“再不然,十声爷爷?”努力地眨眨眼,“好不好嘛爷爷?”
沈寂:“……”
沈寂皱眉不耐烦,一侧头,离这厮远远儿的,抬手指着他,“警告你,你他妈离老子远点儿,一身烟臭,老子有媳妇的人,一会儿还得回家哄我家小宝贝儿睡觉,别把我熏臭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丁琦:“……”
说得跟你不抽烟一样?
丁琦站在原地陷入了一阵迷茫。
不对,不对,咋回事儿啊。
这他妈咋回事儿啊?
明明记得,每回他家小嫂子眨巴个眼睛撒个娇,他家寂哥就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咋同样的招数怎么搁他这儿就只能捞着顿臭骂呢?
想着想着,丁琦不由生出一种怨妇式的难过。
唉,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果然连呼吸都是错的。
深夜时分,路上车很少,沈寂几乎是一路飙车回的住处。
门卫已经睡了,叫了几声才给把门打开。他把车开到距单元楼几十米远的位置停下,锁好车以后抬头往上看,整栋楼、甚至整个老小区都黑漆漆的,连着他那户也没一丝光。
难道睡着了?沈寂想。
进了门洞上楼梯,开门锁时,他怕吵到已经熟睡的姑娘,动作刻意放缓放轻。
客厅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