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上房门,手背上刚刚残留的触感和体温仍未散去,泛着些若有似无的痒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掉他带来的那阵悸动和怅然若失的感觉。
走进房间里,虞清晚刚把包放到沙发上,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秦悦柠打来的视频。
秦悦柠两年前就和容熠在一起了,两个人现在还住在临城,隔三天一小吵,隔五天一大吵,谈个恋爱也像冤家碰头似的。
听说虞清晚回来了,秦悦柠立刻就要买机票飞过来。
两人正在房间里打视频电话,秦悦柠好奇道:“那你现在正住在酒店呢?”
“嗯。”
秦悦柠眨了眨眼,又问:“方便吗?要不要找个房子住?”
虞清晚模棱两可地答:“过阵子看看吧。”???
秦悦柠顿了顿,还是没按耐住八卦的心思,试探问:“那你见到贺总了吗?”
虞清晚没瞒她,语气平静:“他就在我隔壁。”
“?!”
几秒后,秦悦柠回过神来,不禁感慨:“不愧是贺老板。”
虞清晚忍不住有些失神,脑中又浮现出刚刚房间门口的场景。
从今晚包厢里见到他开始,她所有伪装出来的冷淡和平静好像都是多此一举。
四年时间,真的太久了。
他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她根本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原本虞清晚以为自己多了四年的阅历,不至于刚回来就被他轻而易举地牵动到思绪。可没想到,还是她想错了。
秦悦柠又试探着开口:“听容熠说,贺老板好像挺不容易的。贺氏集团这几年的产业都在往国外发展,一年365天,360天应该都在出差。”
闻言,虞清晚抿紧唇,眼睫也轻垂下来,心口泛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她都知道。
这四年里,贺铭的身体情况愈发变差,他心里对贺晟母子始终有愧,所以将贺氏集团的所有权力也都交给了贺晟,不再过问公司的任何事。即便如此,贺晟却也始终没有再回过贺家。
就像当年贺晟说的,他只有她。
她离开之后,他连可以回的家都没有了。
分开的时间里,他一直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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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虞清晚躺在床上有些失眠,不停地做梦。
梦见当初和他在清湖雅苑的时候,还梦见了八年前和他一起在临西的时候,每一帧画面无比清晰刻在脑海里,像是打开了尘封的抽屉。
仿佛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些曾经一起生活过的细枝末节依然在她记忆里的某处安静储存着,不曾褪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