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道:&ldo;噢我宁愿变成丧尸算了,感觉当个白痴还不如变丧尸呢,起码能给你省点粮食。&rdo;
蒙建国赞同道:&ldo;你很自觉,我也是这么想的。&rdo;
刘砚:&ldo;……&rdo;
决明不说话了,摸了摸刘砚的头。
刘砚失血过多,体温冰冷,决明脱下身上蒙建国的军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ldo;爸爸。&rdo;刘砚说。
&ldo;怎么。&rdo;蒙建国沉声道。
刘砚道:&ldo;如果蒙烽还没来我就变成丧尸了,你负责一枪杀了我,决明下不了手,可以么?&rdo;
蒙建国道:&ldo;可以。&rdo;
&ldo;枫桦,你可以随便采访他了。&rdo;刘砚低声道:&ldo;声音别太大,让我睡一会。&rdo;
谢枫桦小声地哭着,眼中噙泪,摸了摸刘砚的头。
这里甚至没人认识刘砚,他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从通风口爬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一个陌生人。
谁也没有说话,刘砚在宁静中睡着了,他的梦境恍惚而飘忽,灵魂仿佛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穿透重重墙壁,不由自主地朝着头顶飘去。
最高处有一团蓝光,忽明忽暗,似乎在呼唤着他。
那是一种讯号,犹如当初在登封的山里听见的呼唤,然而两者却又截然不同,它的光芒令人觉得安静,舒服,就像投向最终的归宿与茫茫星辰大海间的天国。
另一股讯号不知从何处而来,持续干扰着他的意志,一如千万声怨恨与痛苦的哀鸣,在与蓝光隐约对抗,两股奇异的精神力量彼此牵引,仿佛要将刘砚撕扯成碎片。
他满头大汗,喘息着睁开眼。
&ldo;发烧了吗。&rdo;蒙建国的声音依旧沉稳而带着安全感:&ldo;找点水给他敷在额头。&rdo;
冰凉的布敷上刘砚额头,刘砚好过了点。
&ldo;爸爸。&rdo;刘砚说。
&ldo;他就是蒙烽?&rdo;有人在食堂另一头问道。
&ldo;不。&rdo;蒙建国答道:&ldo;他叫刘砚。&rdo;
&ldo;那他怎么喊你&lso;爸爸&rso;?&rdo;杨雨珊问。
蒙建国解释道:&ldo;他也是我的儿子。&rdo;
众人静了,许久后刘砚说:&ldo;可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么?和家事没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