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再说什么?说多了,岂不是反驳领导人的某些精神。“咦。”那人当下不多说,低头翻起舒服带来的材料,摆在最上面的是刘小鸭的,东西很少,就一封信,可看到上面的盖章,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又不用街道办事处出钱出粮的,一个暂留证而已。倒是看到陈锦州的那一叠材料后,才真正消音。随即她的动作就变快起来。一般这种东西,弄完了,还会找个人审核一下,不说是不是有这个规矩,就是大家也不愿意一个人担责。但今天似乎出现了意外。“给,都办好了,暂留15天,到时见还要留下,就得再来补办。”把介绍信这些材料连同暂留证递给舒父后,还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也瞒得厉害莫。”作者有话要说:白天和黑夜都在照顾孩子,最高都快过40°了,好几次399没休息也没时间码字,一直到刚才5点,慢慢退了下来,然后开始码字。现在更新了。这是昨天的。今天的,还得补。先去补个觉了。今天自己请假,女儿的幼儿园暑假班也请假,都休息休息,有时间再补上章节。“妈?你回来啦。”舒曼听到敲门的声音,走过去开门,没有看到舒父:“老舒那?怎么就放你一个人回来。”“叫什么老舒。”舒母白了眼舒曼,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她;“你爸出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我们先准备开饭吧。”舒曼哦了一声好,低头翻了翻手里的暂住证,递给走过来的陈锦州,另一份刘小鸭的则是给她看了看,先帮着收好。之前的饭菜已经放好了,只是舒父突然开口去办暂留证。留下的人里除了懵懂的刘小鸭外都晓得这是老父亲的心态爆发,忍不住想出去避一避,也算是免了可能的尴尬。舒安走到门口:“我去接。”舒母到嘴边的拒绝,想想又吞咽回去,回头看了舒曼一眼,见她和陈锦州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说话的样子,心里又是一叹。舒母走到桌边先盛了一碗米饭出来后,把锅放到一旁的柜子上,随后开了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的东西。“怎么把它拿出来了。”舒曼问道。舒母睨了她一眼不说话。这是舒父找了一个老中医泡的藏红花酒,比起藏红花的品级,酒水实在有些低等,但这对舒母来说是足够了。一共就弄到3瓶,分别给了两家的老太太,舒母自己留了一瓶,但一直没舍得用,就这么放在抽屉里藏着。“锦州来。”舒母朝陈锦州招了招手。陈锦州忙挪着脚过去。舒母看了一眼,问道:“你这脚,要不要在找医生看看?”她有心想把陈锦州带那老中医那里去看看。陈锦州忙看向舒曼。舒曼:“你看我做什么?我妈问你又不是问我。”话音刚落就被舒母拍了一下,力道轻而柔,就是那眼神有些凶。只是转头就又对陈锦州笑道:“她不懂事,你别理她。你还年轻,这腿脚问题可不能马虎,一定要好好养,不然老了以后就不舒服了。你看曼曼她爸,平时看着妥妥帖帖的,实际上那腰不行,这些年也一直在看着,效果还可以。”舒父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以前为了赚点加班费和夜班的一些补贴,有时候一天都得坐上20个小时。时间久了,这腰部就受不住。对此,舒曼从不曾得知。或者说是原主没有发现,想来舒安也是如此。只能说舒家父母掩饰地太好了。如今能这么轻松自在地说出来,自然是家里的情况逐渐转好,舒母也有心花点心思为舒父好好看看。花点钱不要紧,最重要的还是平安健康。这人年纪大了,就见不得别人不重视这些,以前是家里没办法。但看陈锦州这个人,绝对不是会为这些生活上的酱醋油盐发愁的人。“我觉得她挺好的。”陈锦州笑得有些腼腆。这模样,新奇地让舒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我还能不了解自家女儿。”舒母摇摇头:“她也是被我们养得有些孩子气,可能在某些地方不懂事,但好在心地善良。”陈锦州点了点头。小姑娘有时候挺爱玩闹的,经常故意逗他,是挺小孩子的气的。只是她本身年纪就小自己一些,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么个情况,陈锦州自然不会在这上面说什么,他不是那种想着让被人为自己改变的人。既然一开始能接受,后面自然也会觉得好,最重要的就像舒母说的,小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纯真的人。余光扫了扫,见她正同刘小鸭玩着翻花绳,脸上忍不住就是一笑,立刻朝舒母保证道:“婶,您放心。”舒母扯了扯唇角。放心?做母亲的怎么能放心呢。哪怕日后自己的女儿生儿育女了,难道她就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只要还是,就没办法不担心。生儿一百岁,养儿九十九,老祖宗说的话又岂能没有道理。慢一步回家的舒父在楼梯口被舒安接到。“买了烤鸭?”舒安笑着把舒父手里的纸袋子拿了过来:“在京城的时候,想着把那边的烤鸭带回来给您和老妈尝尝。虽说都是烤鸭,味道却不一样,就可惜放不住。”本来陈锦州说要去借调一个保温箱过来,里面放冰块,被舒家兄妹拒绝了。烤鸭本来就吃那烤出来的香脆味道,碰上冰块,虽然可能不会因为天气炎热变坏,可也不好吃了。舒安想着回头有机会,要带着父母去一趟京城,看看清华园。“还有酒。”舒父把另一只手提着的酒瓶子递过去。“家里不是有吗?”舒安说道。舒父瞪了他一眼,不理会。家里倒是有,那是白玉英送过来的,没怎么舍得喝,但还是开过的,其他的不就是陈锦州送的嘛。人家上门做客第一回,别管后续怎么样。舒父还做不到一来就占人家便宜的事情,虽说儿女这次是为了他跑去京城照顾人家,可也不代表能心安理得的收那么一份大礼,何况其中还夹杂着其他关系。舒父不想让人看清舒曼,只能努力做到最后。舒安现在手里提的酒瓶子,就是能在附近供销社副食品店里买到最好的一种了。“不是吧,爸,你这就接受那小子啦?”舒安想想不对劲,老舒这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了。“我还没有说你呢?”提起这个,舒父居一肚子气:“怎么不先说你跟着你没,胡乱一起,也不喝家里商量一下。你说这要是,这要是……”未完的话,化作长长的叹气。“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曼曼那模样。我要是拦着她,她铁定能偷偷溜走。这一回她回来,我看过,已经不是以前的曼曼了。”所以怎么能不愧疚呢,别说去京城了,就是这个时候要跑到国外,舒安说不定在安排好舒家父母后,也会舍命陪一遭。“再说了,就是让您知道了,您会拦着?”估摸着说不定还要去厂里请假,自己陪着过去一趟呢,到时候别说陈锦州尴不尴尬了,虽然他也挺想看这个人笑话的。可那个医院毕竟里面的人都不一样。真等舒父反应过来,心里指不定怎么不好受。舒安哪里舍得,只是这些事情他在心里过了一遍,没发生过就不必说起。两父子一前一后往楼梯上走。舒安走在后面,看着舒服渐渐伛偻的背影,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舒父没有回头看,不曾看到这些,只是边走边念叨着:“等一下吃过饭后,你送他去招待所后再回厂里。”“对了,他是公安吧?”舒安点了点头,说了刘小鸭的事情。就像带陈锦州回去一样,刘小鸭的事情,舒家父母也只知道她被人拐卖,是个可怜人,如今听着,心里忍不住喟叹,又觉得这也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