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只觉得胸口那处,更加痛了。一天之内被人碰了两次,实在是够了。要不是确定对方不是故意的,也应该不是那种轻浮的人,早就一脚把人踢成太监,当然估计也是不能成功。还有令人无语的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身上的血腥气还那么明显,就这么自如地行走,是不要命了吗?舒曼看到张建设后,自然不会怀疑这个人是坏人,想他周身的气质,哪怕不是军人只怕也是差不离的身份,特别是三个人中另外一个人是原书中的男主,孟海东。孟海东这个人在书中的性格,舒曼并不是十分喜欢。有些温柔寡断,甚至不太会拒绝人。可有一点是好的,他的家人都是十分正直。而这个陈锦州,叫孟海东表哥,正是舒曼听都没有听过更是本不应该这个时候在红旗村出现的人物。舒曼本身的存在,对这本书本就是意外。她已经尽可能小心远离女主的身边,打算安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可现在又莫名出现一个陈锦州,就像两个意外相撞,后果会如何,会发生什么的化学反应,舒曼都不愿意去想。特别是在今天这个夜里,不该出现的顾长城,不该出现的陈锦州以及不应该出现的自己。不知不觉中,舒曼已经走到知青点。院子里非常安静,只有两间女知青的屋子里有光亮。舒曼去敲门。白玉英开门出来,看了她一眼,笑道:“其他人怕是要气死了。”舒曼目光斟酌。白玉英往旁边一让,笑道:“进来吧。”又朝舒曼身后撇撇嘴:“女同志的房间,我想你不会想要进来吧?”陈锦州无语地摆摆手,往旁边让了出去,听得房门砰的关上,忽然失笑。他回头打量了这间知青院子,从裤兜里摸出一包大生产,嫌弃地看了一眼,抽了一根叼在嘴上。来东北好些年,一直在兵团,说实在他还是车把式王老根是在半夜里急匆匆地带着村中壮丁回来的,那个时候差不多是入夜10点左右了,接近一大半的人已经睡着了。但这么多人和车子齐齐进村的动静,又把这些人惊醒了一小半。张大娘身子一颤,舒曼就醒了过来。“娘,我去看看。你们就别出去了。”张建设的声音隔着窗户从外面进来,在漆黑的夜晚中犹为清晰。张大娘终于确定,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她的老疙瘩回来了。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舒曼睁开了眼睛,看着张大娘穿戴整齐的样子,想了想也起身,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毕竟寄人篱下,又不是真的不懂事的孩子,虽然夜里很冷,但土炕烧得暖暖地,想来是有人特意起来添过柴火。睡在中间的春花脸都被烫红了,舒曼把被子折了折挡在外面,免得她睡熟了翻下坑。等开门出去就看到那个男人背靠在门边的墙柱上,右脚板抵着墙根,低头思考,那夹在手上的香烟眼看要灭了。舒曼张了张嘴,扭身进了屋。陈锦州撇撇嘴,暗道小姑娘真不可爱。等再出来,陈锦州已经站在院子中间,背影如青松般笔挺。舒曼走到面前,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是一个小药瓶,有消炎带止血的作用。外伤药什么,白玉英那里没有。她素日里不下田不干活的,就是偶尔烧几顿饭吃也都是捡容易的面条来,真的嘴馋了,干脆多加一把米去红旗村社员家里请人做一顿,实在不行就去镇里或者县城下饭馆,总归很少有受伤的机会,就是有也是一点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