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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1页)

“你这个死老太婆,胡咧咧什么?”张大娘听到这话脸色已经不好了,随手操起门旁边的扫帚开门冲了出去。自家老头子为了队里劳心劳力这些年,敢拍着胸脯说没往家里划拉过什么东西。可这死老太婆兜头一个罪名砸下来,这不是要害老头子嘛。“打人啦,打死人啦。”“好你个李翠苗,老娘跟你拼了。”舒曼跟着张大爷几个人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张大娘手中的那把扫帚抡地风生水起,那李老婆子起先还抱着头躲避,后面竟是朝张大娘一个飞扑。哪怕刚才扫帚打中李老婆子,可都是都在棉袄上,也就是听个响声实则不痛。张大娘心里憋着气也不可能真的往狠里打,猛地见那李老婆子朝自己扑来,吓得手中扫帚一抽人跟着也往后退,慌里慌张中被推了正着,身子一仰就要往后倒去。作者有话要说:得知有玄学,每天晚上凌晨爬起来蹭一蹭。可能长得丑绝人寰,明明时机把握地棒棒哒,却没有一次蹭上。好想打人哦,可就是这样……今晚还得继续蹭。一道人影窜了出来,险险地托住了张大娘的身体。唇边差一点溢出的惊呼又重重落回肚子,张队长的发抖的手往腰间摸了几把,什么都没有抓到。“叔。”马得粮忙从怀里掏出自己平时也舍不得抽的香烟,划了根火柴就给点上。张队长也顾不上抽不惯这味,好悬没拿住,香烟往嘴里一叼,舌尖尝到那丝辛辣,心里才真正平静下来。王老根觑了他一眼,颇能理解这个老家伙的想法。不说张大娘在王老根心里的重要性,就说为了秋收晒粮方便,村委会前面是特意浇了水泥地做晒场,这后脑勺一挨下去,不是也没有听说出过类似的事的。那人怎么死的,脑袋砸下去就跟那摔了西八碎的豆腐一样。张大娘想到那情形,浑身一个激灵,扶着舒曼的手才站了稳,就又冲了出去。这一回扫帚再落下的时候可不是蜻蜓点水,不痛不痒。李老婆子还没有从后怕中走出来,就被猛地击中肩膀,隔着棉袄都能感受到疼,之前那三分真七分装的痛叫声立时颠了个倒。看着满场猫抓老鼠的阵势,舒曼瞠目结舌。“跟我进屋。”张大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老婆子现在是稳操胜券,也就不留下来,否则等那李婆子醒悟过来把找上自己,他是帮还是不帮?总得让自家婆娘消消气,何况张大娘也不会做地太过。既然暂时无碍,就还是先把引发这次事情的源头给解决了。“可是……”舒曼舌尖顶了顶下牙龈,心里还是有些懵逼,王老根乐呵呵地笑道:“你这娃子,着什么急。放心,那么多人看着不会出事的。”张大娘和李婆子闹出的动静不小,起初可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却是不少人都朝这边赶过来。张大爷几个人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因为已经过来的人里面有能劝住这事的人。有他们在,这事就闹不大。舒曼想明白了就老老实实地跟在马得粮的身后进了屋。屋里,张大爷再次问道:“外头的事你看见了,这房子你真的要?哪怕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会少?”舒曼想了想,觉得这事自己还能应付。且李婆子今天的事情闹成这样,差一点把张大娘撞到在地,显然已经引起张大爷几个人的不满,说不得也是能给村里其他人一个警醒。哪怕以后他们要闹,也得掂量一下后果才是。再说了,她是流落在外的小知青不假,可也不是那好欺负的。“行。”张大爷吧嗒吧嗒两口烟,被呛了几下,丢地上用脚碾灭后,拿出一张纸让马得粮书写。“钱的事情,修好房子再给。”说完看了王老根和马得粮一眼。王老根笑道:“小姑娘的钱本来就在队里。”马得粮也点点头。‘到时候外面的人问起来,都是这个回答。至于要查验真假,谁有这个闲心,便是有自然也有妥善的应对,这些就不必和这个小知青说起来了。红旗村的三个人心里都明白,张大爷这一次这么容易说话,除了本身人就不孬外,也是为了小知青刚才救了张大娘的事情。哪怕张大娘摔下去,未必一定就出事。可恩情就是恩情,他张老实认。食指盖了印泥,双方很快签了名字,王老根就做了那担保人,这张纸写了两份,一份留在生产队,一份舒曼刚折好放在口袋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谁?”马得粮走过去开门。“得粮哥,是我。”门开了,站着两个青壮男人,年纪明显大一些地在看到马得粮后笑了笑,往里面又喊了一声:“爹,老根叔。娘和李婶怎么打上了?”“张叔、王叔。”李二达看到走出来的张队长和王老根,局促地喊了一声。虽说这外面的战争已经暂时歇火了。可任谁高高兴兴地做工回来,想着这一次拿不少工钱,总算没白辛苦,正想着回家好好分享一下这份喜悦,就听到村委会这边的动静。一群人以为县里革委会又来了,上一次这群人过来,可生生扒走队里的一层过冬皮。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但那一年红旗村上下都过了个凄惨年,着实是记忆深刻。等跑到的时候,看到场中大战的是自家老娘。李二达和张红军都有些郁闷。“张大爷,王大爷,那我就先回去了。”舒曼看着长相肖似张大爷的人,知道是那些去兵团做工的人回来了。就算没有张大娘的事情,他们应该还有其他话要说。舒曼出了门,外面已经三三两两地站了好些人,大部分都是没有见过的,男女老少都有,但两位大显身手的女主角却是不见踪影。“舒曼,这边。”看到村委会的门打开了,杜鹃一眼就看到人,忙踮脚招呼了一声。她这一喊,更多人的目光就都落在舒曼身上。舒曼低了低头,小跑了过去拉了拉杜鹃的袖子。“快走。”等跑出去一阵路,身后那低低的议论声也听不见了,才停了下来。“你没事吧?”杜鹃问道。舒曼摸了摸衣兜里的那张纸,心道这有事的该是别人。“杜鹃姐看到张大娘了吗?”“看到了,被张大娘的儿媳妇送回去了。”杜鹃也是听见了村委会的动静,想着舒曼在那里,怕她出事,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大战方歇被送回家的张大娘和那李老婆子。问明白舒曼在哪里后,想着不放心又在外面等了等。“对了,还没有给你们介绍呢。”杜鹃往旁边一站,露出一个人。“是舒曼同志吧。”那人伸出手笑着说道:“我是白玉英,也是上海知青。”“白玉英同志好。”舒曼跟她一握手,手心就被挠了一下,整个人差点炸开。就听得一声轻笑,知道自己这是被逗弄了。她想起书中一段对白玉英的介绍,本该是资本家的后代,却因为有人帮助得以一个知青的身份下放到红旗村。本应是革命战友,却因为小资的享受主义很是看不惯以杨渝渝为首的其他女知青,没少找事,惹得知青点里也是不太平。“舒曼,白玉英同志是邀请我与她同住的。”杜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一丝喜悦又有一些为难。“准确来说,是我在得知你不打算住在知青点后邀请的杜鹃。”白玉英勾了勾唇角:“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听说的我,可一个屋子一个人住着才是舒服,两个人的话也是没办法,三个人就强人所难了。”舒曼和杜鹃愣了一下,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白玉英睁大了眼睛,突然问道:“不会是……你们还不知道我吧?”这要怎么回答杜鹃有些茫然,对方这是想让自己听说过她还是不想?要是换成自己呢?应该是想吧,可看她的反应奇奇怪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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