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老臣有证据,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昨日以谋反之名把皇城司公事张思德抓捕!”
“皇城司公事张思德公正无私,忠心耿耿满朝皆知,怎么会谋反?”
“仅这一条滥用职权,胡乱抓人,就该将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正法!”
“更何况,这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在禁军中权利不小,定然是贪污受贿之辈!”
“此等国之大贼,老臣身为宰辅,领枢密院,恳请陛下将其拿下,以正我大宋律法!”
太师童贯怒气冲冲道:
“启奏陛下,昨日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在汴京成外,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诛杀无辜百姓六名!”
“人证物证具在!陛下可随时召见。”
太尉高俅义愤填膺道:
“启奏陛下,老臣属下一名都虞候在李牧之杀人之时,看到他使的兵刃与此前刺客刺杀陛下的兵刃无二。”
“如此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如果不明正典刑,处以极刑,我大宋天威何在?”
左右文武附声齐喝:
“不杀此人!天威难存!”
“不杀此贼!国法何在!”
如此云云。
听及此言,徽宗天子不觉失笑:
如若李牧之果真似这般人,皇城司的人岂能不向朕告密?
如若李牧之果然似这般人,他何必替朕挡下刺客的致命一刀?
反倒是尔等,所有文官大胆串联结党,向朕逼宫!触我逆鳞!
李牧之啊!你定不能有问题!这样朕好借此事打压一下这些文官武将!
徽宗天子冷着脸,飘然起身。
看着徽宗天子站起身来,满朝文武心中皆是一凛:
如此这般,可是逼迫太甚?
李牧之,不过皇城内一个禁军指挥使,根本不入流,在此之前根本入不了群臣的眼睛。
半个月前,一名刺客不知如何进入皇宫,行刺徽宗天子,将要得手杀死天子之时。
李牧之忽然跳出,挡下一刀,不但反手杀了刺客,更是救下了徽宗天子。
虽然受伤,所幸没死。
劫后余生的徽宗天子当即降下口谕:等李牧之伤好之后提拔重用。
就是因为这句话,使得朝中权臣蔡京、童贯、高俅等六贼以为李牧之日后必然从他们手中分权。
一旦分权,无形之中削弱了他们的权利,相应的利益所得也会减少,他们哪个能忍?
他们均认为但凡李牧之老老实实,乖乖听话,跟那些殿前司、禁军头头们一样混吃等死,定然不去动他。
谁能料到消失了半个月之久的李牧之昨日突然就派遣手下金枪值的弟兄兀自拿了皇城司公事张思德。
皇城司,权柄甚重,其职司极类锦衣卫之大汉将军与南北镇抚司。
一掌宫禁宿卫,一掌刺探监察,上至太子,中至百官,下至百姓,皆受其秘密监视,不受任何人指挥,只听皇帝一人。
与汉朝的绣衣使者、唐朝的六扇门、后世的锦衣卫齐名。
而这皇城司公事张思德乃是太师蔡京、太尉高俅、太傅童贯等人提拔的心腹。
上可汇报皇帝行踪,下可得知百官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