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崇在这个时候不紧不慢的从车上下来,他一袭黑色的长款大衣,与生具来的王者贵气,叫人不敢逼视
语气不算凶狠,但绝对的压迫。
陈臻和他对视一眼,慕星崇一身黑,他则一身白。宽松的毛衣和宽松的居家休闲裤,整个人散散的看起来非常慵懒,
“只是想请孩子来做客,只不过我这个人行为向来比较乖张,也许慕总难以接受。”
“恐怕不是有点。”
慕星崇说话也是相当不客气,何况,他是男人,这种莫名其妙拐儿子的行为让他恼火。更何况,从刚才余秋叶对他的态度里就能看出,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见面。
想到这里,男人长腿一伸走上台阶,手也有意无意搭在了余秋叶的腰上,
“走,既然陈导有话跟你说,今天索性把话说完。”
……
陈臻的家有别于慕星崇那种中世纪欧洲贵族风的装潢,而是走得极简现代风,艺术气息很浓,可见也是个相当追求生活品质的人。
但此时的秋叶当然不会关心他生活品质,开口就问,“我儿子在哪里?!”
“刚哭累了,现在在楼上睡觉。”
“陈臻!”女人这时候已经有些愤怒叫他全名。
陈臻好像完全不介意,他早习惯别人用这种忍无可忍的语气对他说话了。
而是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没事儿人似的对两个人说,“喝水吗?不喝坐下来聊。”
慕星崇性格本来就冷,没那个兴趣跟他坐下来面对面。
余秋叶这时也没心情,浑身就像一个绷紧了的弓,随时都准备对峙,
“既然二位都不想坐下来,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陈臻悠然拿起一杯热水开始喝,“我有一部正在筹备中的电影,讲述的是一个未成年妈妈意外怀孕肚子把孩子抚养长大的故事,”
“主题是关注社会女性维权,我觉得慕太太,”陈臻说着,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伸手抬了抬,
“无论是在外形上,还是经历上,都很合适。”
“我不合适!”
余秋叶想也不想的就拒绝,“我经历和她不相似,我也没有任何表演经验,还请你立刻把我孩子还给我!”
如果他就是为了请她当演员所以半路掠走了星空,那么他现在在她余秋叶心里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陈导,”秋叶认认真真的跟他说,“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吗?您拍了那么多大片子,难道看不出来我对演戏这方面真的没有一点天赋吗?”
“你有。”
笃定平淡的两个字,一下子打断了她,让余秋叶有些失神。
他说的明明是拍电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在指是她每天都在慕星崇隐瞒秘密、弄虚作假的事。
这种感觉,慕星崇当然也感觉到了。但他不会像余秋叶一样表现得那么明显,只是沉默。
陈臻当然也只是出于敏感的职业嗅觉才会这样说,他一个局外人,不可能知道余秋叶和慕星崇当年的种种。只不过这样一句话,如果被有心之人听去,还是相当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