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牧夕。”杨爸跪在床边,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他的额头上一道血痕顺着耳根一直流到了脖颈上,地上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吵闹的声音终于把杨妈也吵醒了,穿着睡衣走到了牧夕的房间,一眼看见里面的场景,顿时惊得呆住了,地上躺着一个血人,牧夕又在床上摇不醒,难道
“啊!”杨妈惊恐的双手掩嘴,跌跌撞撞的也冲到了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牧夕。
“这是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打急救电话,送牧夕去医院。”
“哦哦,好,我马上去。”杨妈颤抖着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急躁的拨通了电话,而后便又收在了牧夕身边。
知道牧夕并没有生命危险,杨妈也安心不少,只是边上躺地上的血人看得她心里很是发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让牧夕失忆的人。”
“那牧夕现在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被这家伙下药迷昏了,等下到医院里再看看。”
虽然知道了地上那人就是坑害自己孩子的人,可杨妈还是止不住的害怕,万一流血过多死掉了,自己老公不就要去坐牢了?
“我过去看看。”杨妈蹲在地上,看了会,发现是后脑勺上的伤口,看见他一动不动的,杨妈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到有微弱的气流,心里顿时舒了口气,她赶紧下楼拿了药箱上来,托着他的头,先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后脑勺上的血,而后往伤口上喷了些凝血剂,用纱布绕了几圈包扎好,吃力的把他转移到边上干净的地面上。
“来,给你脸上也包一下。”杨妈用棉签沾了些碘酒,在他脸上伤口上轻轻涂抹着,又用湿巾把血痕给擦干净,“还好,就破了点皮,应该不用缝了。”
杨妈刚把药箱收拾好,jing笛声就一路呼啸着来到了楼下,开了门,三个jing察站在门外,简单交流了一下情况,就跟着杨妈上楼了。
杨爸跟带队的副所长握了握手,走到一旁去说话了,留下两个jing察在屋里,一个拍照,一个询问杨妈做笔录。
余华被杨爸一球棒砸晕了,拍照的时候给闪光灯一照反而醒了过来,看见他没什么生命危险,jing察把他按在椅子上戴上了手铐,知道今天走了霉运,余华倒也识相,在一边坐着保持沉默,他的脑袋被那一棒子砸得还有些晕乎乎的,心里后悔着今天不该jing虫上脑,也不知道这回老大能不能把自己给捞出来。
没过多久,救护车的红灯也透过落地窗照进了房间,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了楼,在杨妈的帮忙下把牧夕放在了担架上,怕她着凉,又把被子整床盖在了她身上,留下一只手放在被子上打应急药水。
唠嗑了一会,抽了两根烟,副所长跟杨爸握了握手,压着余华往医院开去,杨爸也和杨妈一道坐上救护车。
凌晨的冬夜很冷,闪烁着红灯的救护车一路呼啸着开进了医院,看着医护人员推着杨牧夕进了急救室里,杨爸杨妈坐在清冷的走廊上焦急的等着,虽然明白不会出什么事,但对于身处于未知危险中的亲人,谁又能保持全然的淡定呢?
而另一边,jing察带着余华检查了一下伤势,看没什么大碍便把他带回了jing局里。本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jing神,余华愣是只回答了几个问题,然后便闭上了嘴巴,当问道作案动机的时候,他直接把当晚的真实意图说了出来——预备下药**杨牧夕。
和杨爸沟通过的副所长亲自坐审,哪里肯轻易放过他,知道他是医生,也想到了他是爱干净的人,于是便特意把安排在所里最脏的一个大通铺里过夜,证据确凿,他想关他多久都行,呵呵,跟他嘴硬,先杀杀锐气再说。
杨爸杨妈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后,杨牧夕被推了出来,身上的被子换成了医院白se的被子,刚被医生用药物弄醒的她还很迷糊,她只记得前一刻她还惊恐的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怎么现在又在医院里了,等到杨爸杨妈陪着她进了病房,她才开口问道:“爸妈,我怎么在医院了?”
“你中了什么药,睡过去了,叫不醒你,就送你来医院了。”
“哦。”杨牧夕闭了闭眼睛,继而又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现在几点啦?”
“快一点了,你先好好休息,爸先送你妈回去,等下回来陪你。”杨爸看见妻子一脸的疲惫困顿很是心疼。
“不用了,我就在边上躺会就好。”
“妈,过来跟我挤挤,让爸过去睡。”知道自己没事,也没被再次侵犯,杨牧夕心里踏实不少。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杨爸杨妈也懒得大半夜打车回去,索xing便在医院过夜了。
虽然已近安全了,但是杨牧夕还是很好奇自己晕过去以后发生的事,杨妈一躺下,她就跟她咬起耳根来。
“你爸把那个人打晕了。”
“那老爸呢?头上受的伤严不严重呀?”
“还好,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碍,那个小偷就惨了,现在你房间里都还是一大滩血。”
“小偷,抓起来了吗?”
“嗯,你爸报jing了,这小偷也真是的,偷点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还要下药害人。”
“爸爸说的?”
“路上你爸跟我讲的。”杨妈打了个哈欠,困意十足的说,“早点睡,明天还要去趟派出所。”
“哦。”杨牧夕可不觉得这是小偷,即使是小偷那也是采花贼,把自己迷晕了,这么想来前两天早晨醒来奇怪的感觉就是他弄的了。
要是有机会,一定骟了他!杨牧夕恨恨的想着。
余华被抓了,四个jing察押着人过来的,又刚好是这所医院里的医生,很快消息就透过各种渠道传了出去。一个离医院仅十分钟路程的实验室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气愤得握紧拳头砸在实验桌上,这余华真当不听话,让他按规定的时间去,还是偷偷摸摸的瞒着自己行动了。他咬牙切齿的怒视着虚空,半响还是控制住自己平下心来,开始认真琢磨怎么援救他,毕竟他已经是自己最后的一位有力帮手了,项目也不允许有太多时间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