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月就三年了。”
谢玄礼点点头,“去床上罢。”
女子玉体横陈,肤若凝脂,艳情得恰到好处,婉转吟哦,风情万种。谢玄礼坐在床边,衣冠楚楚地看着她。他的身体确实有反应,可不知为何,却迟迟提不起兴趣。
女子爬到谢玄礼身边,“王爷,请让婉儿来伺候王爷……”如葱的手指伸向谢玄礼的腰带,后者眼眸一沉,猛地推开女子,正在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句“有刺客”,随机门外传来一阵拳脚打斗之声,谢玄礼替女子披上一件外衫,匆匆开门,只见王府的一群护卫正围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虽然身手不凡,以一敌十也颇为吃力,更别说站在最前的桥雨就能和他打个平手。
待看清这位刺客的容貌,谢玄礼心下一惊,呵道:“住手!”
众人立刻停下,拿着武器把男子围在中间,如临大敌。
谢玄礼按下心中的悸动,“不知世子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沈予风弯唇一笑,“王爷府上果然人才济济,好在王爷及时相救,不然我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此处了。”只几日未见,沈予风似有消瘦不少,但他看起来精神不错,言谈举止之中似又恢复了往日的潇洒肆意,远远地瞧过来,嘴角微弯,双眸璀璨,煞是风流。
“王爷不让他们退下?”
谢玄礼平静道:“世子有话在此处说吧。”
“王爷与我既是君子之交,又为何连一杯践行酒都不愿与我喝?”沈予风朝谢玄礼走近,明明面上平静,步伐却是急切,最后在他几步之外停住了脚步。
谢玄礼微微怔神,“你……要走?”
“我身为南疆世子,总不能一直待在京城,还是说王爷想留我做质?”沈予风悠悠道,“我已经和太后说了,明日一早就启程。”
谢玄礼静了静,道:“你现在赶回去,怕也赶不上过年。”
“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再不走,就要赶上……”沈予风突然不说了,倏地轻笑了笑,那样子让谢玄礼莫名地觉得胸口一窒。
“本想让太后转达,又觉得还是应该亲口向你此行。去了太兴宫,徐公公又说王爷已经回府,等我出宫,时辰已经不早,无奈之下才夜闯王府……”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解释得如此详细,一口气说这么多,就好似以后就再无和谢玄礼说话的机会一样,“还请王爷恕罪。”
谢玄礼轻一颔首,“那……望世子一路顺风。”
沈予风凝视着他,眼里逐渐升起一股悲凉,嘴角却依旧带着笑意,“王爷的大婚我怕是参加不了,在此就先献上薄礼一份,还望王爷笑纳。”说着,他扔来什么东西,谢玄礼伸手接住,还没有细看,就听到他道:“王爷,后会有期。”
沈予风轻功不俗,一眨间就没了身影。谢玄礼看着手里的锦囊,缓缓收紧掌心,“桥雨,你并非不识他身份,为何还要同他动手?”
站在一旁的桥雨振振有词:“无论是谁,夜闯王府,万一威胁到王爷的安全……桥雨都不敢放任。”
谢玄礼扫了他一眼,懒得戳穿这小小把戏,吩咐道:“把屋子的人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