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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lso;是风声,&rso;他低低地答道,&lso;我只希望上帝能保佑我们平安登上大船!&rso;然后他便向着手下人喊道:&lso;使劲划!你们必须尽力,要不然你们就没机会看见明早的太阳了!&rdo;这些人很顺从地照做了。不久,我们就平安地抵达大船,并在暴风雨来到之前收起了小船。这时,西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至于几分钟以后的情景,我也早已了然于胸‐‐暴风会将海水掀成一排排磷光闪闪的巨浪,并且当暴风逼近时,这种打着圈呼啸着的风声会越来越猛烈,最后听上去会像是火车的鸣笛声一样尖锐。果然,这场风暴真是来势汹汹,那个早晨,我们除了汹涌澎湃的海浪外,什么也看不见。而在那一片渺茫中,那艘废船也正如我们希望的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rdo;

&ldo;我检查了二副的脚,发现他的伤口很奇特‐‐两只脚的整个脚板都被&lso;消食&rso;掉了。我无法找到其他合适的词来描述这种伤口,但我知道二副所承受的痛楚是难以忍受的。&rdo;

&ldo;你们看,&rdo;老医生总结道,&ldo;这正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如果我们知道这艘旧船一开始载的货物,各式货品的摆放顺序,以及船体经历的温度和时间,我们就可以得出这个生命形体的化学组成。当然我们并不能由此获知它的起因,但不管怎样,这也算是往前进了一大步……不过,话虽是这样说,很多时候,我都在懊悔,我们怎么会遇上那样的大风?虽然我们因此发现了这种奇妙的生物,但我却希望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虽然那机会是确实很难得的。我一直在思索,不知道这个怪物是怎么从混沌中苏醒过来的。至于那片浮藻,真像是个大网,困住那么多东西!&rdo;

老医生叹了口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ldo;如果我知道船上装载的货物,&rdo;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悔恨,&ldo;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能帮上忙。但是不管怎样……&rdo;他又加了一些烟丝在烟斗里,&ldo;我认为,&rdo;他突然顿住,严肃地看着我们,环视了一圈,说道:&ldo;我们人类是一群不知满足的乞丐,永远都在向前追求着。但是,那的确是个好机会,一个很好的机会。&rdo;

(徐敏锋译)

&ldo;查维&rdo;号船上的鬼影

&ldo;卡拉其最近有消息吗?&rdo;在伦敦城碰到阿克莱特时,我问他。

&ldo;没有。&rdo;他答道。&ldo;他可能又出去旅游了。近几天里我们会收到他的明信片,请我们到奇恩街472号去的,那时什么都清楚了。他真是个奇人。&rdo;

他点点头,继续赶他的路。卡拉其往常请我们四个人,杰瑟普、阿克莱特、泰勒和我,拜访472号,听他讲新闻,现在已有好几个月没请我们去了。那都是些什么新闻呀!可以说无奇不有,但又事事确凿。那些离奇古怪、异乎寻常的故事叫人听得不敢吭声,毛骨悚然。

巧得很,第二天早晨我就收到了一张简短的明信片,叫我七点正到472号去。我第一个到。杰瑟普和泰勒不一会儿也来了。阿克莱特吃饭前才赶到。

吃过饭,卡拉其照例先发一圈香烟,然后舒舒服服地坐到他那钟爱的扶手椅里,开门见山地讲了起来。我们知道他请我们来就是要听他谈山海经的。

&ldo;我曾经乘一条真正的老式帆船去旅游,&rdo;他说,没有任何开场白。&ldo;查维号船是我的老朋友汤普逊船长的。我去航海主要是为了增进健康。但之所以选中查维号这条旧船,是因为汤普逊船长经常跟我讲这条船有点怪:于是,你们瞧,只要他一上岸,我总是叫他过来,试图向他打听怪船的更多情况。但好笑的是,他却从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看上去是个万事通,但要他把所见所闻讲出来,他就发现似乎一切都茫然若失了。他通常以你见到过的来搪塞,然后就毫无表情地摇摇手。对船的怪现象,他似乎永远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只是提供些表面的希奇古怪的细枝末节。&rdo;

&ldo;&lso;再也不能让它载人了,&rso;他常告诉我。&lso;游客看到、感受到怪现象,他们会害怕的。就因为这条船我已无法去管别人了。你可知道,有人从桅杆上面摔了下来,船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坏。&rso;说完,他就会很严肃地摇摇头。&rdo;

&ldo;汤普逊老人真是个老好人。我上船后发现,他把整个一个空舱打开给我使用,作为我的实验室和工作室。他命令木匠根据我的要求在空舱内装好架子和其他一些设施。没几天,我就把所有的装备,既有机械的,又有电子的,全都整齐地安全地藏好了。我曾用它们驱过鬼,我随身带了很多工具,打算把怪船之谜弄个水落而出。虽然船长说确有其事,但又讲得含糊其词。&rdo;

&ldo;头两个星期里,照通常做法,我将船彻底搜寻了一遍。我做得一丝不苟,但没有发现船上有什么异常现象。这是条旧木船。我仔细地东敲敲、西打打,打量着每扇窗户,每面舱壁,察看船舱的每个出口,密封所有的舱盖。另外我还采取了许多其他预防措施。但两周过去了,我却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发现任何怪异现象。&rdo;

&ldo;从整个外表看来,这条三桅旧帆船只是条普通的老式大船,慢悠悠地穿梭于港口之间。现在我能描绘的是这条船&lso;平静得反常&rso;。除了这个模糊的概念外,我没有发现什么能证明老船长经常一本正经听作的保证。当我们在船尾一起漫步时,他常会说,用不了多久,我什么都会看到的。接着我们就停下来,长久地、有所期待又有点害怕地看着周围浩瀚的大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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