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这个餐厅虽然不如红房子那么昂贵吓人,但也不比红房子便宜多少,就她目前这个状况,真消费不起。
秦臻并没有任何耻笑或者瞧不起她,反而和煦化解了她的尴尬,“你那一顿先欠着,今天是我请你。”
梁舒冉连连摇头,“这怎么好意思!”
“舒冉,你再这么跟我推辞下去,我可真要不高兴了。”秦臻说罢,伸手拉住她的手就往里走,“你若觉得愧疚,一会儿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大庭广众之下,又是这么高档的餐厅门前,两人拉拉扯扯挣扎起来的话,那会显得很难看,梁舒冉也只好任由他拉着跟了进去。
时间尚早,餐厅里人也挺多了,不过用餐的人都挺有素养,所以不会显得吵闹。
梁舒冉也不觉得有多饿,落座以后磨蹭了半天都没点好菜,犹豫了下,还是把这个任务推给了秦臻,“这家餐厅我也不熟,你直接点吧。”
秦臻没有推辞,接过她推过来的菜单,笑着应声,“好。”
修长的手指随手翻看了几页,熟稔地报了一串菜名,还点了一瓶红酒。
等上菜的时间,梁舒冉小口喝着茶,视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那警惕的眼神,让秦臻不由得笑出声,“你放心吧,这家餐厅禁止拍照,再者那些狗仔队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你一个脱离了豪门的离婚女人。”
梁舒冉不以为意,狗仔队对她或许兴趣不大,但对她身边出现的人感兴趣啊,否则今早的新闻又怎么会大篇幅的描写了她和霍誉铭的事情,那杜撰的能力,让她都自愧不如。
她呷了口茶,轻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师兄你回国也是要准备接手你家里的公司事业的,若是这种时候被不该有的丑闻缠上,始终是影响不好。”
秦臻摩挲着杯壁,浅笑着没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听说你从《时经》辞职了?”
“嗯。”
确切的说,不是辞职,而是被炒鱿鱼。
“找到新工作了吗?”
梁舒冉摇头,“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
她原本是打算继续做回老本行,毕竟都这么多年了,有资历也有能力,然而事情并没她想得那么轻松,靳祁森既然能让她从《时经》滚出去,自然就有能力让她难以就业。
虽说不是只手遮天,但比较规范大型的那几家公司,她投过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
所以,她考虑转行,工作那么多,她也不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秦臻微笑着,“要不要考虑来秦氏工作?”
梁舒冉怔了怔,笑着委婉拒绝,“不了,我毕业出来这么多年,就只有当编辑的经验,秦氏应该也没有适合我的岗位。”
秦臻轻描淡写,“当然有适合的职位,要不要来当我的副手?薪资待遇的要求你可以跟我提。”
“条件很诱人,”梁舒冉笑了笑,完全没把他的话当真,“不过我没有信心能成为你的得力助手,届时帮不了你忙,反而给你惹麻烦了,还是别了,况且秦氏人才济济,何需我这种没经验的菜鸟当你的副手。”
秦臻牵着温笑,“你总是在拒绝我,换作是以前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明明有困难,你也是如此,让我不由得怀疑自己做人其实挺失败的。”
梁舒冉察觉到他的情绪,怏怏的语气跟他解释,“师兄,其实当初我进《时经》,就是依仗了靳祁森的权利,刚进去的时候,你能想象得到那种天天被人在背后议论,并且持续多年的那种感受吗?说实话,其实在《时经》工作我做得并不开心,也想过要辞职,但每次都很不甘心,撑着一口气想着非要让他人认同我的能力。”
“结果事与愿违,我一直到离开,仍旧被人说是靠背景上位。”梁舒冉直视秦臻,坦然道,“这回我不想再经历那种事情,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你就饶了我吧。”
职场上的明争暗斗,秦臻自然能懂,况且梁舒冉的性格,他也再了解不过,知道她的顾忌,虽然他真的很希望她能在他时时刻刻都看得见的地方,但到底是舍不得逼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我也只能放弃了。”
“谢谢。”
秦臻斟酌了片刻,试探性的询问:“舒冉,你跟霍誉铭,是什么关系?”
舒冉神色一顿,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敛着眸竟不知该从何回答。
“我没别的意思,不过今天早上的新闻……”
她连程菀冬都没能如实相告,又怎么可能跟秦臻坦诚呢?
梁舒冉暗忖了半响,语焉不详道,“我和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报纸上的内容,都是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