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云明睁开疲惫的双眼,他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的双臂抬起,但是就在这时,一股清香涌入了他的鼻中,这股清香让云明稍稍清醒了一些,在他清醒的那一刹那,云明便察觉到自己似乎正抱着一个人。
似乎是被压得太久了的缘故,云明的双臂此刻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透着天际还未散去的月光,他终于看清楚了此刻躺在他怀里的那个少女,云明不禁轻叹一口气,少女的嘴角还残留着方才未曾拭去的酒渍。
“这……傻丫头……”云明看着怀中的少女,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现在这位虚天门的少主似乎已经完全把她自己当作云明身边的侍女了啊,现在正是午夜时分,可是四周山上的灯火还是没有熄灭,这让云明不禁有些疑惑,太一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娘……昕儿害怕……不要离开我……”少女的眼角不知不觉间流出了一丝泪水,口中发出一阵梦呓,见到这一幕,云明的手臂不由得抱得更紧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片柔软,而少女此刻的表现让云明不禁有一种想用一生保护她的感觉。
“唉……还是好好地睡一觉吧,等天亮了,就什么都忘了……”云明将少女收入了锦绣山河图之中,再整理了一下方才饮酒时留下的一地狼藉,便朝着玄铧的居所走去,有些秘密,也到了应该知道的时候了。
玄铧的住所和那些长老们的选址不一样,就在这太玄峰的山脚,所以云明想要找到那个地方很容易,只需要半炷香的时间就够了,在那个地方,一盏烛火照亮了整个大殿,犹如太阳一般,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格外地扎眼。
当云明才刚刚走到大殿的门口的时候,从里面便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小子,到了就快点过来,你已经迟到了半个时辰了!”云明不敢怠慢,走入的大殿。
玄铧面对着云明,他的手中还是拿着那口太一钟,可以看见一块白色的玉牌在里面起伏,散发出柔和的光华。
“师尊……”云明朝玄铧一拜,在云明的感知中,玄铧的修为还是如当初第一次相遇时那样的深不可测。
“孩子,你可知道,我太一宫自在这片大地出现开始一直到现在,一共传承了多少年,一共有多少代掌教?”玄铧看着云明,淡淡地说道。
云明没有回话,首先,在他心里认为玄铧肯定会继续讲下去的,并不需要自己回答,其次,他是真的不知道太一宫的历史,诺大个宗门,传承了那么多年,它的历史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将得完,记得清楚的。
就如同云明预料的那样,停歇了片刻之后,玄铧便开始继续讲下去了,“我太一宫至今为止已经传承了足足十万余年,在这十万余年来,一共有五百三十二位掌教,而我,就是第五百三十二位!”
“但是世人又怎么会知道,在十万年前,我太一宫便已经存在了,或者说,我太一宫在这片世界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存在!”
“什么!”云明的心里一惊,自天地产生便存在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几乎所有太古时期的秘辛甚至包括成仙之法,太一宫也不是没有,而且掌握的并不比那些现如今的上古宗门要少!
但是为什么现在为之,这太一宫的实力还是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呢?云明的心里闪过了这样一个疑惑,而且玄铧的一些话他也不是很明白,既然太一宫在世界起源的时候便已经有了,那么为什么还要说它是在十万年前才出现的呢?
“在十万年之前,我太一宫叫做,灵帝宫!”玄铧的这句话就好像是一盆冷水般浇在了云明的头上,灵帝宫!他回想起在狐仙居的时候听到的那句话,“灵帝之奴,不可进入此地!”
“在十万年之前,灵帝宫的掌教向来是由葬灵师担任,而在那个时候,葬灵师被成为葬灵帝师,每一任葬灵帝师的灵魂深处都被打上了灵帝奴仆的烙印,那个时候,灵帝宫是完全效忠于创造了这个世界的灵帝,道磐帝君的!”玄铧的话说到这里之后,便稍微地停顿了一下。
云明的心被极大地震动了,这个世界,居然是由一个人创造出来的,那个人得是什么修为!也正是在这时,云明才真正的明白了灵帝这两个字的含意。
“所以白天的时候,我才会告诉你,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灵帝的奴仆,让你不要再用葬灵术,现在这个世界很危险,法入末世,很可能早已逝去的灵帝会回来,而他回来的倚仗,就是身为奴仆的葬灵帝师!你身上有葬灵师的传承,也就是说,沾染了他的因果,夺舍你,这对于一个超越了仙这个境界的他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不会吧……”云明的脸色很难看,难道他辛辛苦苦修炼了那么久,达到了这样一个境界,就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随即,他的目中闪过一丝狠厉,对于这一点,他绝不允许,即使那个人是创造了这片世界的人,即使他的出现是为了拯救世界!
“哼,现在我太一宫要变天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听清楚了,否则把你的小命丢掉了,我都来不及给你收尸!”玄铧的面色微冷,在他的心里似乎有着无穷的怒火正在被压制着。
“灵帝宫的延续,一直到某一天,灵帝宫最后一任掌教从外面得到了一件奇物,解开了灵帝下在他灵魂深处的烙印,从那以后,灵帝宫便更名为太一宫,和灵帝断绝了因果,但是葬灵师还存在着!”
“太一宫的第一任掌教也知道,葬灵师和灵帝之间的关系,所以便规定,葬灵师不能够继任掌教之位,只不过这个规定在太一宫成立之后的第二任葬灵师开始,便被改变了。”说到这里,玄铧的脸上便显露出一丝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