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溪想到拉琴的那个唐渡,想到车子后座上还有一束不太新鲜但仍然好看的满天星,觉得自己喝醉了,竟然回答唐渡:哦,走吧。
车子开得慢而平稳,满天星被原溪抱在怀里,唐渡一直握着原溪的手,好像假如他放开那么几秒钟,原溪就要消失不见。
后座上空间密闭,浓郁的酒味漂浮在空气中,弥漫出温热暧昧的氛围。
汽车在别墅门前停下,司机将车子开走,唐渡接走原溪怀中的花,打开门时说:“有点沉,你抱了这么久。”
唐渡为原溪准备好了他的衣服,在主卧里面有一个单独的衣柜,当原溪在唐渡的指示下打开柜子看到那些衣服的时候,唐渡脸上表现出不抑制的期待。
原溪大半个身子钻进很深的衣柜里找衣服,唐渡则一只手撑着柜门在旁边看,原溪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睡衣,唐渡说了句“我来吧”便附身上去。
原溪还没来得及从衣柜里退出来,被唐渡用一只手圈住了腰以防跌倒,他的另一只手在衣柜中有方向地照着,很快拿出原溪穿过一次的白色睡衣。
“找到了。”唐渡站直身子,屋顶上的灯光重新笼罩了原溪。
原溪站起来关好衣柜,回身撞到了唐渡的胸膛。
唐渡手里拿着衣服,眼神非常单纯。
“去洗澡,你身上酒味好香。”
原溪去拿他的睡衣,唐渡又不给。
他忽然皱了眉头,不放心地叮嘱原溪:“以后不要在外面喝酒。”
说完又觉得语气太强硬,很勉强地让步道:“少喝点也可以。但是最好有我。”
原溪洗完澡之后唐渡也从另一个浴室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看到原溪湿着头发便走过去将毛巾盖在了他头上,“擦一下去吹。”
唐渡说完以后眼神在原溪脖子的位置落了一下,又很快挪开。
因为他这个没有缘由的动作,原溪也看了一眼自己的锁骨,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原溪觉得唐渡变麻烦了,为了避免唐渡继续啰嗦下去,原溪把手覆盖在毛巾上,一边擦头发一边进了房间。
吹风机就放在浴室的架子上,原溪对着镜子随意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视线再次落在刚才唐渡看的地方。
戒指在洗澡的时候就被原溪取下来收好了,白净突兀的锁骨平直地露在睡衣领口外,而唐渡不会知道这里原本挂着一样东西。
头发基本吹干的时候,唐渡推门进来摸了摸原溪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原溪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