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这才明白,静真恶道要来对姐姐欲行不轨,急火上撞,在洞内大骂不绝。
静真领着两个小男道士走出房间,他现在穿着一身大红道袍,不伦不类的,好像新郎倌的模样,只是满脸凶光全无欢喜的气氛。他把一根皮鞭交给两个小道童说:“这小怪物若再喊乱喊乱叫,你们就给我鞭打他,有谁手软,我就将他丢出山洞喂狼。”
两个小道士接鞭在手,面色忧郁而恐慌。
刘秀说道:“你们两个别为难,我浑身正气铜筋铁骨,不怕他的鞭子,可是我还要骂,臭道士,坏道士,该死的道士,贼老道,杂毛老道,断子绝孙的狗道士!”
静真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让那两个小道士抽打刘秀,一鞭下去,竟然皮开肉绽,痛入骨髓,静真在鞭上下了符,每一鞭抽在刘秀身上,都宛如刀割。但是刘秀却咬紧牙关,死也不屈,他向着无相洞口高叫道:“静明,你这个混球,你师弟就要娶我师姐为妻,他骗了你,他们就要拜堂成亲啦,你听见没有,你这个混帐的道士!快快给我出来!”
啪,啪,两个小道童挥舞着皮鞭,不停地落在刘秀的身上,皮肉翻花,紫血凝结。
静真笑道:“喊吧,就是你喊破喉咙,我师兄也听不见,他一闭关,就什么也听不见啦。”
刘秀狠声道:“等你师兄出来,你抢他老婆,我叫他杀了你!”
静真蓦地转回身,满脸杀气地道:“忘了告诉你,等你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此刻,我先要与你师姐拜堂成亲去了。”
刘秀见静真春风得意思地走回房内,房间里传来两个小女道士的娇嫩声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刘秀心急如焚,也不再叫喊,只见两个小女道士被静真逐出房间,房内一片旖旎春色,静真独自饮了几杯,将阴玉萍放在一张铺满锦缎的长榻上,桌上燃烧着两只大烛,阴玉萍被符所控,只能大瞪着两只美丽的眼睛,肤白如玉,更显得妩媚妖娆。静真放下酒盏,将阴玉萍的红纱盖头挑起,阴玉萍此刻毫无反抗能力,眼见要任由这个恶道轻薄,心中只想杀了这个道士。
静真解开阴玉萍的哑穴,说道:“娘子,我们已经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阴玉萍语气软软地道:“你要我强嫁于你,也非是不可,只是该让我知道夫君的姓名,你家在何处?”
静真道:“我自幼被师傅拐到茅山,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只知道自己的道号静真,小娘子,你呢?”
阴玉萍道:“我自幼也是一个孤儿,在要饿死的时候,被师傅在路边拣到,收我为徒,师傅对我既有师徒情分,又有养育之恩,你师傅对你可好?”阴玉萍对静真假意蜜语甜言好生安慰,静真的凶性暂缓下来。
静真一听阴玉萍的身份与自己同是孤儿出身,也是惊喜望外,见她语如花香柔美照人,似乎对自己并不十分厌恶,心中的警觉松了几分。他在玄清洞内,一面要小心翼翼地伺候师傅,一面又要受静明的气,心中早已积累无数的怨气,听阴玉萍问起虚清真人的所做所为,心中怒火爆发,将他们所有恶行一股脑地推到师傅与静明的身上,把自己洗了个干净,对阴玉萍发誓说,自己是清清白白,从无劣迹的一个好道士。他心中十分清楚,若是劝说阴玉萍从了自己,就与她结个百年夫妻,如若不从,只好用师傅的百合针,无论是何等烈妇,岂怕你不从?
此刻已经是日落西山,黄昏漫漫,静真一面在房中用酒,一面与阴玉萍轻声调笑。
但阴玉萍心中冷笑,你这样对我,还会能好到哪里去,暗自运功要将头上的符咒冲开,只是她头上的符咒十分的凶邪,运功几次都没有冲破体内被封的玄关。
刘秀不知道房内情况,只急得汗如雨下,他不再叫喊,四个小道童也停止了鞭打,围拢过来悄声问道;“刘文叔,你痛不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一点也不痛。”刘秀笑着说,“硬拼不是办法,那个道士既会法力,又懂武功,如果不能一下子把他制服,我们恐怕就会被他杀掉。”
“那怎么办?”一个小女道童说,“我们用大石头把他砸死好吗?”
刘秀道:“这里的大石很多,只怕我们无人能动,小乌龟你在吗?”
“在。”小乌龟从石柱的后面伸出头来,四个小道童一看刘秀居然可以一个乌龟讲话,对他更是心中折服,马首是瞻。
刘秀责问:“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看看我被这两个恶道给锁起来了。”
小乌龟小声地对刘秀说,“神主,我起初以为这个山洞有点灵气,就四处转了转,谁知道这里的灵气全被两个小道士给破坏掉了,那个静明竟然把自己封在一个很深的洞穴里,将全身都刮得血淋淋的,不知道在练什么鬼法术,我一恶心就赶快跑出来,免得看了他的丑相大吐不止。”
刘秀急切地说道:“玉萍姐姐被恶道困在房中,你快帮我解开铁索,我去杀了那个恶道。”
小乌龟跳上刘秀的肩头,不紧不慢地道:“你是神界之主,只是你的神力潜藏在体内,不曾开掘,万物之形不过是你眼前的幻象,想想在五行庄密室中,你连青城剑索都可以打开,这小小的铁索又岂能挡住神主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