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惧怕,无人敢与刘秀开门,他就大声诉说了一遍虚清的罪状,然后将虚清的供词挂在一家门环上。
刘秀不知自己当何去何归,想去奎山找吕凤儿,又想回无花谷找昙花上人,忽然想起虚清真人招供时说起,将另一些孩童藏在距此不远的一处山洞里,正要拨转牛角蟹鳞兽,向西北奔驰。天空忽然阴沉似水,一片乌云滚来,从云层上落下一人,披着墨绿色的长斗篷,手持一根百骨禅杖,阴恻恻地说:“小娃娃,好久不见,你意欲何往?快随我去我的水府吧。”
刘秀不惊不慌,跳下兽背道:“原来是鄂多,怎么你没有在大泽龙神那里讨到便宜,就追到此地来了吗?”
刘秀不慌,这叫鄂多有些不解,他虽然从白如风那里得知刘秀有些奇遇,但是他终究是个娃娃,会有多大本事。刘秀看着鄂多犹移的眼神,就拍了拍牛角蟹鳞兽道:“你在此地等候你的主人,我随他去去就来。”
鄂多看刘秀身披大道袍,又战见一只异兽,就问:“这是谁的坐骑?”
“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将他的坐骑借给我,让我来此地等人。”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娃娃你又在等什么人?”
刘秀长叹一口气道:“你可真罗嗦,我告诉你好了,我的朋友叫叶飞龙,他把座骑借给我,听说这里出了一个恶道,是什么僵尸老祖的师弟虚清真人,我就与燕伯伯约好来此地除妖斩恶,谁知我借了叶飞龙的异兽来得早了,就将虚清真人给杀了,正等我燕伯伯呢,你却先来了。”
鄂多道:“娃娃,你骗谁呢,僵尸老祖的师弟虚清真人,也是你能动的么?”
刘秀向猪栏里一指,“不信,你自己去看。”
鄂多闪身来到猪栏前,看见一个道士满身血污,七窍流血,死状甚惨,不过仍是满身邪气。鄂多回身惊问:“娃娃,你是怎么杀的他?”
刘秀趁着鄂多观望尸体之时,转身向路边一块大石走去,说道:“杀他还颇废周折,燕伯伯教我的万剑之尊,我尚未练得纯熟,把道士杀了个血肉模糊,燕伯伯见我不用心练功,一定会怪罪于我,我且给燕伯伯留下一封书信,告诉他我随你去水府游玩,他就怪罪不得了。”他从怀中摸出那本春宫画,将两张定身符一张放于春宫画册的第一张页面下,又怕不起作用,伏身将画册放在大石上时,将另一张丢在地上,然后转身向鄂多走来说,“你的水府有什么好玩呢?”
“好玩得很,只是你不必留下书信。”鄂多说,叶飞龙对鄂多倒没有什么威胁,他只是惊震燕无双的威名,听闻白如风讲诉燕无双大闯玉神殿,自知不是燕无双对手,只想不留痕迹速离此地,身如电闪来至大石前,劈手抓起画册一看,忍不住哈哈笑道,“娃娃,你燕伯伯一定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是个好色之徒。”
鄂多模样猖獗,未被定住,刘秀心知糟糕了,定身符隔着一层薄绢不起作用,却见鄂多向前大摇大摆地一迈步,正踩在地面那张符上,浑身顿时有如木头雕像,一动不动了,笑意还在他闪着寒光的锯齿边闪耀。
刘秀拍手道:“鄂多,你还是中了我的妙计。”
鄂多怒道:“娃娃,你竟然暗算我!待我解了这定身法,看我怎么拿你。“随即口中念念有词。
刘秀见他会解符,上前一把抢回画册塞进口袋,飞身纵上牛角蟹鳞兽,一拍兽角向西北飞弛。他心中害怕,这只魔鳄与白如风交好,若是一会白如风与刘玄到了,自己可不他们这对奸猾师徒的对手。
才跑出一里之地,后面就兴起一片黑色的雨云,连月色都遮蔽了,黑压压的向刘秀的头上滚落。
鄂多在云中又羞又恨地喊:“娃娃,你往哪里跑。“他心中发誓,一顶要将这个小怪物擒回水府,慢慢享用。看见一点黑影在前面飞弛,将白骨禅杖一晃,刘秀面前就旋起一片大风,风势猛烈将两棵大树都连根拔起,牛角蟹鳞兽嘶嘶乱叫,刘秀不得不勒住异兽。
但是风力不歇,形出一道旋涡,连人带兽禁不住要被这道风力卷入雨云,刘秀一边催动异兽冲出,慌忙向皮囊中伸手一掏,抓出一把符咒,他抱着试试的心理,学着虚清的样子,双指捻起一张红色的符咒向头上的雨云一指,丢出符咒。
轰!
天空上劈出一道红色闪电,一团光雷随即炸响,竟被刘秀误打误撞出一张奔雷咒,这是虚清真人的正宗茅山降妖法,随手如发出雷火,十分厉害!
大风忽停,雨云的黑暗仿佛被划开一道光明,月光如织,刘秀一拍异兽,又狂奔而去。
鄂多措手不及,被奔雷咒击中顶门,浑身烧得皮焦肉绽,因他多年在水中修行功力深厚,才摇摇晃晃地按住身形,不至于跌下云层,心中昏疑,这娃娃哪里学来此等厉害的法术,如若功力不济,必被娃娃所害,难道这到嘴的美味,就要飞了不成,次番定要拿住娃娃刨腹挖心,以雪大恨!
刘秀刚跑出二里,后面的雨云又滚滚而来,鄂多吸取教训,以白骨禅杖在头上布下一片云层,罩护其身,然后用手向下点指,大雨倾盆,山路泥泞难行,牛角蟹鳞兽开始缓缓而行。刘秀回手再发一道奔雷咒,雷火齐出!
只是这次鄂多早有防范,雷火落在他头上云层上,震得云消雨散,却未伤到鄂多分毫。鄂多嘿嘿笑道:“娃娃,你的符咒已经无多,还是随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