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邪单于道:“大汉政权摇摇欲坠,各路雄杰并起,我此番游历中原,有结交天下江湖,为我所用之意,可是竟然有些草莽之辈视我为异族,说我狼子野心,像这等鼠目寸光,不识英雄之人,实为可恨。”
“是谁这样大胆?”
“奎山,吕凤儿。”冥邪单于忿忿道,“前日我派特使前去奎山联络吕凤儿,我知她手下有十万重兵,又有大将之才,极欲盟好,反被她撕我信件,斩我来使的耳朵,你去替我除了她。”
叶飞龙道:“属下愚顿,望主公明示。”
冥邪单于道:“不除吕凤儿,日后她必成大患,若你除了她,拿她的人头去见王莽,王莽定会对你深信不疑,而她的十万精兵也将归我所有,我要以汉人之兵夺他大汉江山,不伤我匈奴一兵一卒,岂不是妙计。”
叶飞龙道:“主公果然深熟韬略,只是属下深感功力不济,反倒坏了主公大事,那吕凤儿虽然出身草莽,但是江湖上藏头露尾的高手很多,属下曾偶遇她的两名弟子,只是随公主鸾驾,未曾点破她们的身份,却见她们的剑法惊奇,颇有火候,此去奎山有一千余里,属下要即刻回向公主复命,座下牛角蟹鳞兽不停不歇,往返千里只怕要一天一夜。”
冥邪单于道:“你且放心前去,我在你的异兽上佩戴一道灵符,那兽行弛千里不过盏茶工夫,你且到后帐休息,入夜行动,我要用吕奉儿的头来祭我神刀!”
刘秀听到行刺神母的阴谋,全身出汗手足冰冷,嘶嘶乱叫,伸手在地毯上急画,想将这一阴谋马上告知阴玉萍。但是他才写了“单于毒计”四个字,帐外就是一阵骚乱。
原来匈奴一行,大摇大摆地进入中原地界,堆金砌玉的豪华行色早已惊动了一路山贼。这些山贼跟踪了多日,眼见这些肥得流油的匈奴人要走出自己的地盘,竟然不顾青天白日,闯进大帐杀人掠夺。
匈奴骑兵见山贼闯入,隐藏于胸的那种杀心再也无法按耐,拔出弯刀大开杀戒。
但是山贼人多势重,如同一股旋风般冲进十几座大帐,大帐中喊杀声四起,两个山贼抢到后帐,红绡刘演正在帐内守侯,两名山贼一冲进帐,刘演红绡手起剑落,砍翻了二贼。但是山贼势大,如水涌入,匈奴营帐内一片混乱,又有山贼射来的一片飞箭落如雨下。
阴玉萍与红绡被十几个手持长矛的山贼围住,一阵乱刺乱戳。他们挥动手中宝剑,左舞右挡,倒是手忙脚乱,无暇顾及刘秀。刘演将刘秀依然用大衣包起,背在背上夺路向帐外冲去。阴玉萍与红绡在两旁保护着他,剑光电闪,杀得山贼血肉横飞。
但是山贼内隐藏着几个高手,一个使三楞叉,一个使紫金锤,一个使豹尾鞭,一个使阴阳轮。这四人勇猛异常,身法极快,击倒几名匈奴骑兵,眨眼就杀到中军大帐。
冥邪单于正要出手,那匈奴老者大喝一声,“休要猖狂。”竟然一双肉掌敌住使叉与使锤的,掌影翩跹,用的居然是上乘的大雷音掌,掌风挂响,隆隆如雷。
冥邪单于倒负起双手,遥遥相望,叶飞龙在旁道:“主公,我来助霍老将军一臂之力。”左臂一摇,放出紫枫剑,一道紫色光华腾空而起,闪电般直取那使紫金锤的首级。
那使豹尾鞭的却噫了一声,说:“好一把飞剑。”将手中豹尾鞭一丢,发出一道花斑光华,在半空中将紫枫剑拦住,两个人各自不惜宝物,指点飞剑在空中叮当作响地大干一场。看得冥邪单于心中大悦,频频点头说道:“中原还有这样的高手,惜哉,惜哉。”
“好兄弟我来了。”使阴阳轮的叫着,将手中的阴阳轮在手中转成一黑一白两道电光,然后向上一抖,两道电光直击在紫枫剑上,倒把叶飞龙的紫枫剑打得火花四射,几乎用心意把持不住,忙收敛心神,。将紫枫剑舞成一道光圈,风雨不透。
这使三楞叉,使紫金锤,使豹尾鞭,使阴阳轮的兄弟四人,原是燕山山脉中的猎户,一日打猎于老虎洞内发现一本奇门飞刃的经书,他们四人由经书上的记载,闭门修炼出四种奇形兵器,可以飞起空中,于千里之外斩首仇敌。从此聚众举旗,做了山贼,自号通天四圣。因他四人个有异术,官府要想征剿也绝非容易,队伍不断壮大,四圣此刻手下已经有近几千人的队伍了,这次看中了冥邪单于这块肥肉,是势在必得。
阴玉萍与红绡在混乱中,护着刘演向重围外杀去,她们功力尚浅,不能同时带着刘秀兄弟二人御剑飞行,只想杀出重围,悄然隐去。但是刘秀心中惦记着吕凤儿的安危,趴在刘演背上思来想去,怎样给吕凤儿报信。
阴红二人的剑光虽然犀利,可是围拢而上的山贼却越来越多,刘演退到林边,刘秀一见林边拴着叶飞龙的牛角蟹鳞兽,心中大喜,已有了主意,一按刘演的肩头,身形纵起。
山贼一看刘演身后背着沉甸甸的大衣,以为有什么宝贝,冷不防大衣下窜出一个黑甲红眼的小怪物,山贼恐惧向后退去,刘秀正落在牛角蟹鳞兽的鞍鞯之上,他伏身解下缰绳,他曾见过叶飞龙的骑行之术,也照样一拍牛角蟹鳞兽的独角,那异兽平时是生人勿近,此刻却见刘秀黑甲红眼的模样,以为是同类,竟然撒开四蹄,脚下生烟,比平日快了一倍,眨眼之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烟尘就踪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