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子墨挑眉道:“并非为师管的多,而是如若没有意外,主上此时应该,已经快要回到鹿城了。赶着回来,见你这个挂念多年的亲女。”
眼见俩个月都过去了,主上还没有回来的意思,他担心主上是不想回来,只得修书一封,让亲信送了过去。看到了那封信,主上就算是有事,也会立刻赶回来。
陇越军上下都知,他们曾经有一位主母。但是唯有他和童放知道,主上对越家的那对母女,有多么的看重。几年过去了,依然还抱着人其实还活着的念头。
有那么一瞬间,越慕言真的很想,抄起书案上的那盏茶,泼到闻子墨的脸上,看他还能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摆架子。
不过现在,她更加关心,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听着那个便宜爹,好像还记着她和娘,但是实际怎么样,谁都不好说。
瞧瞧那俩个小老婆,都追到鹿城来了,要不是腰板子硬,哪里敢做这么出格的事。
心塞的坐了下来,越慕言凉凉的道:“先生猜猜,刚刚求见之人是谁?”
闻子墨连个停顿都没有,直接道:“想来是越家旧奴吧。”除了这人,谁敢捅出他的身份。
越慕言轻哼,又道:“可你却绝对猜不到,本来他是来求见谁的,为的又是什么事。”
“愿闻其详。”闻子墨依然稳坐不乱。
怎样都不能让这个闻先生变脸,越慕言都有些沮丧了。她撇撇嘴,开口道:“你们主上的俩位如夫人,带着你们的小公子,已经追到了此城。”
“嗯,她们还看上了这个园子,要学生让出来呢!”
真是个机灵鬼。
闻子墨听到越慕言改了自称,又称自己为学生了,便知道这位女公子,果然不能以孩童的眼光待之。一听到认父之日,近在眼前,态度就变了回去。
这是怕认父之后,地位不稳,拿他这个先生当筹码呢!谁叫他喝了她奉的茶呢?也只能随她去了。而这些话,显然是让他出面,把事情给解决了。
闻子墨这才放下书册,施施然的站起身,道:“既然你还自认学生,那为师这个先生,便只得为你操劳了。好好住着吧,除非哪一天你不想要这里了,不然这明琅园一直都会是女公子的。”
闻子墨临走前,瞥了眼案几上的笔墨纸砚,丢下一句话:“女公子还是接着未完成的功课吧,回来为师要查验的,若是完不成。。。。。。”
说完,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感觉被威胁了的越慕言,愤怒的瞪着闻子墨离开的背影,但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接着写毛笔字。她当然不是怕对方的威胁,只是为了以后作打算罢了。
这个时候,会有女公子这样的称呼,自然是因为,当世女子的地位,并不像她曾经时空古代女人那样低下。她以后不论是作为陇越王的嫡长女,还是越家的家主,这些东西不说精通,但至少也要会。
不然出外行走,那些眼高于顶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和她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