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若闻言一愣,郑大夫在一边已是惊呼出来,&ldo;王大夫,那些人不是都好了么?&rdo;
王大夫淡淡的看了郑大夫一眼道,&ldo;昨儿个夜里便有人开始发作,因郑大夫累的极了,他们便只是通知了我,本以为没什么问题的,不想,到服了药以后,到这会儿病情越发的严重了。因此,听说了程姑娘在这儿,我便过来问问了。&rdo;
绝不可能!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了!
程水若心头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郑大夫捞起药箱也顾不得在这边等候的病人了,&ldo;人在哪儿,咱们不如先去瞧瞧?&rdo;
王大夫却是半点儿也不着急的冷笑瞧着程水若,&ldo;这么许久都不见悲天悯人的程姑娘过来帮这些灾民治病,偏偏是今日来,郑大夫,我瞧着你去未必有用呢!&rdo;
这是要给她安个什么罪名?
程水若撅撅嘴,她这下去或者不去都做两难了。
小环闻言一张脸拉的老长,怒道,&ldo;王大夫,你是什么意思?我家姑娘来与不来与你有什么干系?当日求着我家姑娘要拜师,这会儿拜师不成便要诬赖么?&rdo;
王大夫闻言一张老脸顿时涨的通红,小环见状大声道,&ldo;大家都来评评理!这王大夫好生没有道理,我家姑娘是来帮郑大夫的,也没凑到他病人面前,他巴巴的来求人,还生出这许多的是非来,天下间有没有这般无耻的人?&rdo;
&ldo;这瘟疫难不成还是我家姑娘能操控的不成?何况那病是不是瘟疫还是两说,总不成谁家的猫猫狗狗病了也要赖到我家姑娘头上吧?&rdo;
&ldo;我家姑娘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非今日郑大夫相邀,根本不会来这儿,王大夫,难不成你还要说这病与郑大夫也脱不了干系?不如干脆将方家一起拉下水得了!不是方家靠着救济这些灾民换名声么?&rdo;
&ldo;不过,你这么说,怕是愧对你的老东家了吧?方家好歹也是积善百年,若是这样的大jian大恶之辈,怕早就被人拆穿了!说不得,也是您老人家拜师不成,便想偷师,故意拿话挤兑的我家姑娘下不了台!&rdo;
小环一张嘴辟辟啪啪的说个不停,由不得那王大夫争辩半分,她本就是个口齿伶俐的,这王大夫靠的是医术吃饭,哪儿是她的对手,一番话说下来人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瞧他。
王大夫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接不上来,指着小环的鼻子道,&ldo;你……你……你信口雌黄!&rdo;
小环眉眼一挑,&ldo;我信口雌黄?难不成你要否认当日在山上要寻我家姑娘拜师的事儿不成?郑大夫!您可要替我家姑娘作证!&rdo;
郑大夫看两方闹的不可开交,却是不知道从何劝起,对程水若,他此刻唯有尊重,而这王大夫做的事儿虽然让他有些心冷,到底一同多年,也有些情份,加上这王大夫虽然对程水若有些不公,医德却尚佳,在同行之间颇得人称道。
因此,只为难的道,&ldo;王大夫,你这话说的有失公允了。程姑娘,你也别生气,王大夫这是心急病人的病情,因此有些口不择言。&rdo;
&ldo;我字字句句属实!&rdo;妻大夫道。
&ldo;口不择言便可以随便污蔑别人?&rdo;小环怒目。
事实证明,想当和事老往往会被口水淹没,瞧见两方人怒火高涨,郑大夫唯有叹息了一声,朝王大夫拱拱手道,&ldo;王大夫,你即便不记程姑娘的救命之恩,好歹也不能如此毁人清誉,这般多的病人等着人救命,咱们在这儿为了一时意气便无所作为却是不该!咱们还是先去瞧瞧那些病人的病情吧。&rdo;
程水若闻言朝郑大夫拱拱手道,&ldo;方家的事儿我是不会再参合了,郑大夫,你既然忙,我便先行告辞。&rdo;
领着小环一路出来,坐在马车上进了城,程水若方才颇为纠结的对小环道,&ldo;再不要出门了!咱们出门一趟惹了多少的是非,这时代,还真不是女人能呆的地方!&rdo;
小环听着程水若有些让她听不懂的话,眨了眨眼,最近程水若让她听不懂,看不懂的地方越发的多了,她一直没有开口,不过,如今的小姐却是越发的让她喜欢了。
往日的程水若也疼她,却是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她以阴冷的感觉,如今的程水若少了许多的心计,这让她在这时代有些举步维艰,麻烦也挺多的,不过,小环却是发现自己更喜欢如今这个程水若,她的脑子里少了许多的东西,又多了许多的东西。
这些想法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小姐就是小姐,不管是以前的还是如今的,她终身只会为了这一个主人而活,以往的小姐需要什么,她便会替她去做,如今的小姐需要什么,她一样会为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