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与皇甫晔的感情依然很好,非常的好,他会在闲暇时教她写字画画,包括抚琴对诗。
偶尔的两人也会在深夜里,他批过折子以后,牵着她的手手在宫苑里漫步,聊着平淡无奇的天,做着毫无意义的幼稚游戏。
有他在的时候,她的笑声没有断过。
有她在的时候,他的笑声也没有断过。
日子像是就要像现在这样永远的,天荒地老的过下去了。
这一天,太皇太后回来了,林黎见到他从撵车里下来的那一刻,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太皇太后的眼睛无力的垂着,头发全白,没有一根黑丝,在初冬的阳光里显得扎眼。
而此时的太皇太后身子虚弱的已经无力从撵车里下来,需要两个人抬着坐上椅子。
黄库法带着人在后面跟着,满脸的哀愁,唉声叹气。
惊讶过后,林黎慌张的上前,握住了太皇太后的手,太皇太后虚弱的转头看林黎,满是皱纹的脸,慢慢的笑开“皇后”
“皇奶奶”心疼的看着眼前虚弱的奄奄一息的来人,林黎俯身抚摸着她满头的白发“您的头发怎么了?”
“老了”唉叹着,太皇太后虚弱的笑,握紧林黎的手“岁月不饶人啊,哀家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乏力了,老是想睡觉,怕是大限将至了”
“不会的”心里闪着心疼,林黎握紧她的手坚定的开口“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呵呵呵”轻轻的笑着,太皇太后的眼睛看着林黎“这世上,也只有你说的这句话是真的,哀家信”
“皇后”黄库法走了过来,示意林黎过来,满是慌张的转身,林黎走向黄库法,黄库法对着两旁的人挥手,人们抬着椅子走了进去。
“皇后”黄库法躬身,满脸的愁绪“您,您节哀,太皇太后,怕是大限将至了”
“…”满脸的震惊,林黎睁大了眼睛,只觉得一阵阵的胸闷。
皇甫晔跟皇甫仲达慌张的走了进来,直直的走进了慈宁宫,慈宁宫门口一阵大乱。
林黎并没有跟进去,她现在真的无法,面对这个老人,因为她过于震惊慌乱的神色,可能会使老人分心,所以,她需要平复情绪。
只是,黄库法一句话都没有枉说,太皇太后真的是病重了,第二天她去请安,真的是说了一会儿话,太皇太后就睡着了,看着皇太后瞬间老了十岁的脸,林黎的心里痛的很,若说这个皇宫里谁待她最好,就是太皇太后了,替她盖上了被子,林黎退了出去。
阳光明媚的刺眼,林黎走出了慈宁宫。
此后,林黎总是抽着空,就常常去看望太皇太后,跟太皇太后,说说笑话,推着她出来走走坐坐,慢慢的,太皇太后的脸上也有笑容了,只是还是老样子,有时候说着说着话,老太后就睡着了。
也是,过了这一年,皇太后已经七十岁了,一生命运多舛,绞尽了心智,也许她不是站不起来,而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特别是最近,太皇太后常常念叨先帝,她的相公,她的儿子,她常常跟林黎讲,她梦到他们,他们跟她讲了什么,每一次都说的兴致勃勃,可是每一次林黎总觉得不安,终于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里。
有一天夜里,皇太后突然病重,昏迷不醒,经过御医跟黄库法一天一夜的抢救,太皇太后醒了过来,身体却大不如前。
皇甫晔把自己在议政殿关了一天一夜之后,走了出来,去看了刚刚醒来的太皇太后,从那一天之后,一连数天,皇甫晔再也没有回国光明殿。
一天夜里,朦朦胧胧的,她感觉到有人来到身边,迷蒙的睁开眼,她看到皇甫晔回来了,并没有过多的奇怪,林黎翻了个身朝里,继续睡着,皇甫晔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把她的腰身抱着紧了又紧。
天刚亮,她就被皇甫晔拉了起来,说几天没陪她,今天要带她去逛街,她当然开心,穿了漂亮的蓝色绣花袍子,跟着皇甫晔走出了皇宫。
盛京的街道热闹繁华的如天上街市,她握着皇甫晔的手,说说笑笑的走着,平凡的如同街上千千万万出来逛街的夫妻。
眼瞧着到了中午时分,他带着他走进了一座酒楼,按着店家的领路,他们并肩走着,上了二楼,在一间雅间前站定,只是刚站住脚步,对面的门口‘嘭’的一声被打开,林黎不经意的转头,只是在扫见雅间里的人影时,顿时愣了下来。
对面雅间里的人见门无缘无故的打开,更是愤怒难当“谁打开的门、、、”
只是在接触到林黎震惊的眼眸时,雅间里满是怒意的人登时站在了原地。
慢慢的回身,林黎看着雅间里正面跟自己相对的兄长,再看看另一个一身粉红色棉袍的女子,一时惊讶的不知如何开口。
细看之下,这个女子她认识,是那日哥哥救下的女子——余大人家的千金。
“林子谦”皇甫晔的声音里都是惊讶,之后看着林子谦身边的女子“怎么余大人的千金也在这里,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