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的时间到了,路夕在楼上待了一个时辰。
整整一个时辰,拉结,菈荷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上去一看,路夕将门反锁,还设下了隔音,隔神识的结界。
尊重别人的隐私是基本中的基本,既然路夕这样做,肯定是不想让她们知道的,谁还能没有一两个小秘密的,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也有。
拉结,菈荷就在楼下的沙发上,相拥着一起,聊天,中间看了几集动漫。
拉结主意识在这里陪菈荷放松着,副意识,也即是控制着拉姆,雷姆,狂三,纲手的意识则是在仙月那边展开了行动。
这次说是破釜沉舟都可以,先后得罪了三位仙地主宰,想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虽说有着仙地意志的制约,不能对仙月出手,但这次冒犯和冲突实在是太大。
拉结可以肯定,三家不会忍气吞声的,找不到她,势必就会去她的大本营,仙月那里,月之都上那么多的人口,居民需要安顿,还有间谍的问题。
这些拉结已经想好了对策,交由花语跟血莲共同完成,不是难题。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去了,在楼上待了一个时辰的路夕踩着稳定的步伐走下,拉结稍带着瞄了眼,讶异道;“哎,路夕,你又洗澡了吗?一个时辰前不是才刚洗过?”
可不是,衣服换了一套,肌肤上携带的点点水珠,还有绑成单马尾的长发,清新的沐浴露香味,洗发水香味。
“是!做了点运动,出了些汗,要洗一下才行!不然有点不舒服呢!”路夕微微一笑,走至拉结身边,低头,用她那纯水似得眸子看着拉结,菈荷,眨动了下;“是现在要出发吗?”
“恩!也是时候了,早点弄完,早就结束!”拉结将玉片收起,松开抱着菈荷腰的手,起身,然后,闻到了什么味道,鼻子动了动;“血腥味?路夕,你刚才流血了?”
不愧是主人吗?洗了十几遍,反复用沐浴露冲洗了居然还闻得到,路夕心里佩服似得暗道,表情一变,有些难以启齿,羞涩;“那,那个!没有啦!”
“啊?什么?”
“主人!笨蛋,笨蛋!不要问这么害羞的事情啊,我怎么说得出口呢!”鼓起脸颊,背过身去,路夕脸颊红通通的嘀咕着什么,表面上这样做,心里万分忐忑。
可以说自从心态发生了转变,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以后,路夕就习惯了演戏,特别是在拉结面前,她不敢,真的绝对不敢在拉结眼前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她的本性。
不知道是她的情绪隐藏的好,还是拉结的情绪感知没有对她使用,或者是拉结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揭穿而已,无论是上面这几点的哪一点,都让路夕很是胆战心惊。
她的心变成了让她自己都害怕的魔鬼,对拉结病态的感情变化,只有这些,不能暴露。
“额,好!好吧!”汗颜,没想到路夕的反应这么大,到底在羞什么啊?
在房间里做了点运动,还出了汗,流了血,咳咳,好吧,拉结想歪了,用咳嗽掩饰尴尬,拉结询问着两女有没有什么要带的,确定没有疏漏和遗忘以后,伸手牵住两女的手,唰的出到了宫殿空间外。
那颗星空中随处可见的陨石上,辨认了方向,三女化作遁光飞出,眨眼间消失在了这里,去往的方向是仙界的东面,至阳之地。
北晨星,东至阳,为什么没有先来至阳,而是将这里当成最后的地点呢,答案很简单。
此身的吸血鬼之身,有着对阳光的天然不适,且此阳光非彼阳光,是仙界这种高等天地中的阳光,其中蕴含的力量比之凡界要强出很多很多倍,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事实上,在踏入至阳之地的范围后,包括拉结在内,路夕,菈荷,俱是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感,这一点在所难免,忍耐一下吧。
和北晨星的人多势众比起来,东至阳就清净一些了,那硕大,占据着整个东面的庞大日轮,光是距离还远时,这么看过去,就有种要眼瞎掉的错觉。
拉结腥红的眼眸微眯,吐出口热气,压下即将出口,要让路夕,菈荷进去宫殿空间的建议,已经约定好的,不管去哪里都得带上她们,好事,好地方带上理所当然,这种明显是难受,不舒服的所在,果然还是应该要回去吗?
“呐!很不舒服吧?要不你们进宫殿空间里待一会儿,等到了那里以后,我再放你们出!”
话没说完,菈荷用空着的左手捣住自己的左边耳朵,用力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主人!不用担心我们的,这点热量,就跟泡温泉一样!没事的!”
如果真是那样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实际上呢,这对一般人,仙人,修炼者来说确实是犹如泡温泉,可对她们吸血鬼来说,那是相当于放在火上烤啊,拉结在两女看不到的角度下苦笑了笑,就知道是这样。
“好吧,如果受不了的话就跟我说!别逞强,要是因为逞强,等下战斗中出不上力,可是很麻烦的哦!”
菈荷强烈表示没问题,路夕没说什么,只是温柔的看着拉结,和拉结手指紧扣在一起的左手微微用力抓紧,不知不觉的,路夕快成为影后了,这表演功底没谁了呢。
心中想的和表情完全不搭边,脸不红,气不喘,平常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诡异和奇怪的点就在这里,拉结那常态存在着的情绪感知,居然感觉不到,连拉结体内的眷兽,第二兽,自然的浅唱,娜昔菲雅菲也没有反应。
拉结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被她用右手拉着在星空中飞行的精灵美女,此刻心里的所思所想,那将她大卸八块,用尽一切手段折磨,拷打,只为听到凄厉又悲惨的叫声,哀求,恳求。
明知道不可以,不该,不能这样想,但,思绪不受控制,不可避免的在往那边想,路夕就好像变成了两面人,外面如往常一般的面具,掩饰着她不知何时变成这样病态的心理。
属于路夕心思受到了分裂,一面为这样的幻想而感到幸福,兴奋,一面又谴责,恐惧,害怕着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