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小七被眼前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这世上还有笨成这样的坏人,也是少见……
成功抓住想要逃走的老伯后,妤小七便把人交给了杨明尧审问,毕竟他们是专业的,她来问话也问不出什么。
“所以说,你这是宁死不说?”这么坚强,妤小七对这种人的精神还是表扬的,不过如今是特殊情况。
“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老伯其实并不是真的老伯,而是戴了张人皮面具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两条长长的疤痕。
这人不说,妤小七也没办法,只好等待时间,过了会儿又过来问道:“喂,我说你还是决定不说?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酌情考虑,不杀你。”
哪知这人万分不屑地嗤笑一声,用鄙视的目光看她,“你以为我还会在乎生死?有什么招数都尽管使出来吧!我张谦要是害怕,喊你娘都行!”
“……”妤小七无言以对,她要当他娘干嘛?
“张谦,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肯说,那别怪我不客气,”妤小七故作威胁地道,又背过身去,用一种很低沉的语气说道:“张谦,临安街人士,父张子昌,母向翠芳,家中还有一个不足十岁的幼弟,成为杀手也是因为要抚养幼弟的缘故,不知我说的对也不对?”
她的话一说出,张谦的身子明显晃了下,“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分明说过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为何眼前这女子却能知道?
妤小七唔了声,“我?我想知道当然就能知道了,难道你还以为你做得有多隐秘?还有,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早就已经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只不过是还差个你而已。”
“差个我?什么意思?”张谦没听明白她的话,她要是真的已经知道了那人的话,现在又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和他闲聊?
“你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张谦啊,悦来客栈的掌柜和算账先生,你应该不陌生吧?”她已经可以肯定,真正杀人的就是那两个人,只不过是有了物证还差人证。
张谦一听,眸子忽地抬起,但又很快落下,“姑娘,若是我做了你的证人,你又能保证我什么?”
“你父母,还有你弟弟的安全和生活,如何?”
虽然说那些人目前还不在她手里,不过无心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了,相信很快就能带回来。
“我也不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落下这么一句,妤小七转身就要走。
“姑娘!”张谦忽然急了,连忙叫住她,“姑娘,求姑娘救救我一家人!我张谦愿为姑娘做牛做马来报答!”
妤小七其实心里也没谱,就怕这人软硬不吃,不过没想到即使是铁血男儿,心里也有那么柔软的一面,到底还是关心则乱,不然仔细想想的话……
“嗯,做牛做马就不必了,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不过等会儿你务必要好好配合我。”
张谦连忙点头,“这是自然,还请姑娘放心!”
有了张谦做人证后,妤小七便让无心通知了临汾县令庞飞烟,庞飞烟的动作也很快,没多久就把那两人请到了悦来客栈的三楼雅间。
“宝宝,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逞强。”杨明尧是真的怕她会为了破案,连生命也可以不要,那他到时候要到哪里找她去?
妤小七侧头看他,嘟着小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比女孩子还要萌,忽然就有些酸酸的,“好,小哥哥。”
庞飞烟在里头陪两人喝酒,却是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的,客气道:“赛掌柜,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还以为你又要爽我约了呢!”
“还不是我那婆娘?天天缠着我不让我出来,这不,今儿出去打了一天的牌回来,一回来就直接让丫头伺候她沐浴更衣,到刚才才终于睡了,我这才有机会溜出来。”赛掌柜提起这事,简直是满脸的辛酸泪,他不是不打婆娘的人,只不过是他的这位婆娘,是临汾知府的女儿,还是唯一的,他哪里敢打?
“这是好事儿?也不瞧瞧你婆娘可是知府的女儿,在咱们临汾城,有哪个大得过知府大人的?莫说你我了,就是庞兄弟,不也只是一个县令吗?”这是算账先生的声音,听上去颇有些嚣张。
赛掌柜脸拉了下来,有些不愉快,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吃软饭的,可没想到今儿晚上居然被自己的兄弟说了出来,便有些不快。
“吃你的菜,话这么多!”
算账先生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他有赛掌柜的把柄在手,不怕他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庞飞烟在边上圆场,待把两人都灌得差不多的时候,这才赶紧朝妤小七三人使了使眼色,又接着道:“来来来,今儿咱们兄弟三人,不醉不归!”
其实原本他也是没必要害怕赛掌柜的,只不过是赛掌柜的丈人是他的上头临汾知府,而且临汾知府是当年提拔过他的人,于是三年前的那件事,就这样被隐瞒了下来。
妤小七听着这三人的对话,听完才知道这个赛掌柜敢杀人,还不用坐牢的原因,不就是有个当知府的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