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这做媳妇的,都不管这些,长此以往下去,可怎么好哟?”安婆婆一面帮忙揉面,一面又开始了她的“育女经”。
京书棠心情一般一般的好,保持着甜美的微笑频频点头。
天亮开了,爷们俩也就回来了。
“娘亲,娘亲,我要吃饭吃饭吃饭!”谨行老远就闻到了饭香,蹦蹦跳跳地跑到厨房,不等安婆婆把碗筷摆好,自个蹦上碗柜里,拿了最大的一个碗,跑到京书棠身边,巴巴地伸着碗。
“好好好。”
揭开锅盖,水汽腾腾,香味扑鼻而来。
京书棠端出了蒸得香喷喷的,白白胖胖的白面大馒头。
“还要馒头!”谨行见了马上加了句。
“是是,小要饭的。”京书棠笑道,从盘子里拿出个馒头刚要放进小谨行的碗里,只见小谨行被某人提了领子一提溜地提起来了。
“饭前洗手。”某人清冷道。
“哇哇哇!我要吃饭吃饭!”谨行咆哮道。
终于,热腾腾的早餐摆上桌,小谨行抱着最大的那碗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青菜粥和大白馒头,咸菜的香味勾得他舌头在嘴巴里打转。
京书棠看着谨行可怜兮兮的,想让他先吃着,但安婆婆固执地拦着她。
理由便是,这扛把子的都还没上桌,女人家就不能动筷子。
京书棠趴在臂弯里,无可奈何又怨念无比,丫的,钱也不挣回来,破事还多。
后院。
卫泽言面色平静地读完写满字的纸条,眼里风起云涌。他将纸条捏在手里,片刻,手再次摊开,那纸条便已经成了粉末。他大臂一挥,臂上的大雕嘶鸣一声,双翅一展,眨眼便已到空中翱翔。
卫泽言深深呼吸,眼里恢复了以往的清冷,长腿一迈,回到了小屋。出现在众人眼中,似乎没有看见媳妇儿和儿子的怨念的眼神,淡定地坐上了正上方,如同下令一般,道:“开饭。”
外出习武回来的俩爷们狼吞虎咽,卫泽言勉强保持着风度,而小谨行手上拿着啃了一半的馒头,脸都埋在了碗里。
京书棠咬着筷子,讷讷开口:“谨行,别急,锅里还有……”
此时,卫泽言闻言,端起碗,走向了那口大锅。
“父亲大人,等等我!”谨行见了,跳下凳子,嘴里喊着粥含糊不清道。
京书棠扶额,家里的米,能撑几天?
见安婆婆吃了饭去了小屋里织布,京书棠刷完了碗,便去了前院坝子。
卫泽言正用斧头搬弄木头,而谨行则站在梅花桩上扎马步。
“你在干嘛?”京书棠背着手走过去,好奇道。
卫泽言抬了抬眼皮:“做床。”
“做床干嘛?”京书棠眨巴眨巴眼,脸上有点烧,不会是……
“屋里那床床脚不稳,也有些陈旧了。”卫泽言没注意到京书棠的不自然,依然埋头手里的活。
“哦……”京书棠瘪瘪嘴,难不成是她想多了?
“有事吗?”卫泽言起身。
“你会不会种田啊?”京书棠不好意思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