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愠怒,还没发话指责,他再度钳制了她的双腕,俯首吻下来。
她又奋力躲,一边躲,一边去推他的脸。而他则牢牢将她控在身前,一边钳制她的手,一边继续向她索吻。
两人谁也不相让,但谁也没说话,用眼神交锋,雄赳赳气昂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最后就演变成凌砚脸上被掐出好几道红痕,挨了好几下,但仍旧虎视眈眈凝着她丰润的唇瓣;而姜也气急败坏,伸出两根手指,要扑上去戳他的眼窝。
然后很快她就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则张大嘴,露出锋利的虎牙,要凑上去咬他的下颌和鼻尖。
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对峙,都气喘吁吁。她看见他眼里沸腾的渴求渐渐褪去,只余下一些刺眼的笑意。
“有种就让我咬。”她气急败坏。
“那我让你咬,你就让我亲。”他好整以暇。
……
“不好意思,”酒保有些迷惑地看着两个人,“店内不可以动手哦,还有其他客人。”
说不好是动手还是调情,那女客龇牙咧嘴,男客倒是纵容,但是大庭广众这样也不好吧?
凌砚歉意地向酒保颔首示意,两人交换了眼神,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怀里人。
“乖一点,”他松了力道,掌住她的后脑,顺着华缎一样的乌发往下抚顺,神情软了下来,显得疲惫。他大概是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竟然流露出了那样的温柔。
“我最近通宵值班,特别累,你乖一点好吗?”
这一席话就像魔术师手里的时钟,那钟摆兀自晃动两下,姜也眼神都涣散了,仿佛被催眠了,被迫进入另一个梦中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她也曾听过相似的话,也曾和人这样扭打在一起。
一切都很不正常。
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谈过恋爱,多巴胺蛰伏一朝一夕,现在突然被人亲一下就反扑,在身体里形成汹涌的洪流,让人措手不及?
真是奇怪极了。
她焦躁地推开他,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后退了两步,拿起礼品袋飞快地跑出了酒吧。
第31章:家人或者爱人
一连四天,姜也的睡眠质量都很差,蚂蚁劈个叉都能惊醒她。加上姜阳说临时有事,要改天约时间来她家玩儿,她就连打动森也提不起劲。
一切关于凌砚和翟安的事情,她已经不再试图去解构,也不再试图去调和“人生无常”这个宏大命题。她有意识地避开凌砚,远远看见能躲就躲。能不想就不想,懒得去追究,懒得去问为什么。就像她知道那个大坑在那里,虽然暂时做不到挖土填平,但她会绕过它。
人经历过大的心理冲击,所有的心理诉求都会转变成“得到nerpeace”,这说起来像是逃避,但有时候逃避未尝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