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找了家烧烤店就坐,店老板是位魁梧的汉子,小眼睛朝天鼻,削了个大光头,一问还是蒙古族人,他烤的一手正宗的羊肉串,味道极其鲜美,价格自然比别人高些,几人吃着羊肉串喝着啤酒,满嘴都是油,只有王晓玥顾及形象,嘴角沾上油就擦掉。
八点半,苏立文留下三百块钱给雷火,解释说今晚还有事情要做,下次再陪大家好好喝一顿,然后打车朝市区出发。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明天晚上苏东成就会命丧酒吧,苏立文决定阻止悲剧发生,他要提前去观察酒吧环境,做好应对的准备。
九点一刻,苏立文来到目的地——“皇朝”酒吧,酒吧坐落在东沙市万福区芙蓉路188号,听说这个地号也是花了十几万买来的,酒吧装潢豪华,灯光闪耀,无比气派,舞台上一位黑人大叔正在演唱嘻哈风格的英文歌曲。
苏立文花了三百八包了个小卡,服务员送上啤酒瓜果拼盘,苏立文喝着号称是来自德国的黑啤,耳朵聆听着富有节奏感的rap,倒是很有一番异国风味。
酒吧内长方形大吧台外坐着一圈靓丽美女,美女们眼波流转,在欢歌笑语中寻找猎物,亦或者被他人所猎。
苏立文仔细观察环境,把酒吧几个出口的位置熟记于心,这时舞台上黑人大叔下场,上来一位穿着比基尼的火辣美女,美女一上台就嗨爆全场,演唱了一首《青藏高原》,高音部分略有不足。
酒吧内客人越来越多,以青年白领为主,间或有几位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搂着女生的小腰走进包间。几位衣着火爆的美女路过苏立文身边,看清了他的穿着后,扭着屁股走开了,这不是她们想要吊的凯子。
又听了一首歌,一位相貌清纯穿着高跟丝袜短裙的女生坐到苏立文对面,她眼珠碧绿,明显带了美瞳,略施粉黛,明艳照人,用娇柔的声音说:“帅哥,我能坐这里吗?”
“可以,”苏立文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个女生的年龄跟自己差不多,接着用戏谑的口吻说:“我打车过来的,没有跑车,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你看我穿着就明白了,总之,我的意思你懂的!”
“咯咯……你真逗。”女生愣了一下,随后咯咯直笑:“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么直接的人,你还真勾起了我的兴趣,认识一下,我叫阿玲,你呢?”说完大大方方的伸出纤纤玉手,这双手白嫩、纤细,指甲上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
“我叫阿文,很高兴认识你。”苏立文握了握她的柔荑,随即松开,打开一罐啤酒,插上吸管递过去,“喝啤酒吗?”
“当然。”阿玲吸了一口啤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苏立文心中叹了口气,这种小女生根本不知人心险恶,在酒吧内哪里能喝陌生人提供的饮料,多少未谙世事的少女在酒吧内被下药迷晕**,甚至从此染上恶习。
阿玲看着眼前这位衣着朴素的男生,觉得他谈吐风趣,和同龄人有所不同,似乎更加成熟,不像其他男人,看到自己两眼就放光,似乎想吃了自己一样。她这样想着,眼睛渐渐弯成了月牙,这个男生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时舞台上换了一首梅艳芳的《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阿玲很喜欢这首歌,她轻声的随着节奏哼唱着,唱的还不错,苏立文却在心中惋惜,年底梅艳芳就会逝世,《女人花》将成为绝响。
“阿文,在想什么呢?”阿玲见苏立文的注意力始终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苏立文心里想着梅艳芳的死讯,心情沉重,嘴里脱口而出:“没什么,我在想再娇嫩的花也会有凋零的时候。”说完他就后悔了,不该对二十岁的女生说这样的话,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为了掩饰尴尬,他仰头喝了一口啤酒,酒味藏着麦香,还真是黑啤。
果然,阿玲娇艳的脸蛋微微一黯,喃喃着:“再娇嫩的花也会凋零……”
“干杯。”苏立文握着啤酒罐挥动手臂,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阿玲回过神来,望着苏立文漆黑深邃的眼眸,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触,对啊,女人不就是花么,再美的花也会有凋零的时候。她吸了一口啤酒,秀眉微蹩:“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