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判决后,魏纯宇跟了魏铭启,根据约定协议,他每个月要见姜颂辛两天,魏惜同样,需要去见魏铭启两天。
但规定是一回事,执行又是另一回事。
魏惜从没主动去见过魏铭启,她只有在索要生活费的时候,跟魏铭启联系。
当然,魏铭启也没说想她,或是主动来找她。
明明没分家之前,魏铭启看起来最宠爱她。
现在想想,男人想绝情的时候,根本不会留任何余地。
魏纯宇这个时间要上学,按约定,也应该是晚上放学后,跟姜颂辛见面,吃个饭。
但显然,魏纯宇把课给逃了。
魏惜就从来没做过这么离经叛道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爹妈生出来,魏纯宇就能丝滑融入纨绔子弟阵营。
魏惜停好自行车,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魏纯宇背后,淡淡道:“怎么,搬出去一年多,连家门都找不到了?”
魏纯宇正朝着小区大门沉思,他虽然才十六岁,但也已经深刻的体会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曾经随意进出,无比熟悉的家,现在成了带着沉重心里负担的地方。
他再也做不到轻轻松松走进这里,轻轻松松面对姜颂辛和魏惜。
短短一年多,积重难返。
每到见面这天,他根本就上不好课,更没心思跟朋友们潇洒,他很早从学校溜出来,在家门口蹲到天色暗沉,才压抑着走进家门。
今天他正怅然着,就听背后传来魏惜的声音。
他显然没料到魏惜能这么早回家,以往他见姜颂辛的时候,魏惜一般还没放学。
魏纯宇一个激灵,从摩托上跳了下去,眉毛跳了跳,面色不善:“你鬼啊,走路没声!”
魏惜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也不多说,迈步往小区里面走。
魏纯宇沉重一张脸,启动摩托,很快滑到了魏惜前面。
“上不上?”魏纯宇不耐烦地问,小区大门到他家还有一段距离,中间需要绕过一大片草坪,两个小喷泉,一个儿童游乐区,一个冰场,得有七八百米。
魏惜瞥他,又看了看价格不菲的赛级摩托,好像跟他那天晚上来找茬骑的不是一辆。
他又换了辆新的。
魏惜:“不上。”
魏纯宇按了按眉心,低声警告道:“魏惜,妈妈身体不好,咱俩最好能演的关系好点,别让她不痛快,一个月也就一次,你忍忍,我也忍忍。”
魏惜站定,默了一会儿,迈步跨上了魏纯宇的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