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别的家教老师教不了你,以后我每天晚上抽两个小时的时间给你补课。”
祝桃挑了挑眉,有点惊讶。
不过她没多说什么,因为她已经很清楚穆格的性格。
他决定的事情,绝对要贯彻到底。
反对只是费时费力。
于是,祝桃很快镇定了下来。
“那就辛苦咯。”
将椅子拉近,她故意坐到了他的旁边。
男人握着试卷的手,指骨分明,手背上青筋明显,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冷色。
他睨了一眼她靠得过近的身体。
祝桃笑嘻嘻地说道:“我有点近视,靠近一点才看的清楚。”
穆格没有再说别的,开始讲她的卷子。
祝桃支着头,视线却完全没有落在卷子上,而是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看卷子。”
“卷子……哪有你好看啊。”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隔着镜片,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瞳孔清晰地纹路。
像是凝固在琥珀里的茶色油彩。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她的手悄悄地从下面覆到他的膝盖上。
在家里的时候,他脱下冷硬挺阔的西装,穿的是一身灰色的家居服,面料柔软,能清楚地感受到膝盖处那块坚硬的骨头。
五指缓慢合拢,宛如一只飞行很久的小鸟抓住休憩的树枝般合拢了柔软的爪子。
祝桃的眼睛里升起促狭的笑意。
“没什么,只是想和您亲近一下。”她的手顺着他的膝盖往大腿方向游移,“毕竟……您现在相当于我的衣食父母,对吧。”
爬到半路的爪子被一双大手按住截停,带着绝对的体型差异。
柔软纤细对上坚硬修长。
她瞬间变成了强大鹰爪下被捕获的兔子。
“衣食父母?”男人缓缓开口了,“你有这个觉悟,我很欣慰。”
“嗯?”
“所以,如果你下次月考成绩出来还是这个鬼样子的话,我会让你体会一下父爱的严苛。”
“……”
祝桃眯了眯眼睛,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就说你对我的态度那么奇怪,祝向山都懒得管我,你又是管衣着又是换学校,现在还抓我的学习。”她故作惊讶,“你不会真的是我爹吧?”
不等穆格说话,她又自顾自地讲了下去,“可是不对啊,我今年都十六岁了,你看样子也就……三十都不到吧,十四岁就生了孩子?啧,厉害啊——”